願意違背主子的命令,便乖乖地爬回長桌躺臥著。

天亦玄滿意的走出房外,一邊帶上門一邊輕聲道:“好好睡。”腳步看不出急緩卻迅速地朝船艙外去。

當天亦玄走到甲板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三艘大型船艦和一列中、小型的輕舟,河岸兩旁隱約能看到暗藏在堤防後銳器的反光,四處可見的飄揚地綠色軍旗繡著一個“魏”字,他皺起眉頭道:“魏?”

魔堤來到天亦玄的身旁,道:“主子,眼前的海師是由魏笈帶領的綠豚軍,他們是鳳凰王朝最精銳的海上部隊,看來情勢對我們不利。”

“魏笈。”天亦玄凝聚目力望著處於中間的敵方大型船艦,船頭一位身穿綠色戰袍的男子站在眾人的最前方,此時正拿著望遠鏡朝他們看來。

天亦玄冷哼一聲,那男子手中的望遠鏡應聲爆開,在鏡頭的那一端開了花。那男子忙不迭的丟開望遠鏡,天亦玄趁機看清楚他的全貌。

魏笈無疑是與父親長得最相似的兒子,就連神韻都相當的近似,使人絕不會錯認他的身份。可是,魏笈不是該遠在綠豚城?總不會又是典渢湥�傻暮檬攏刻煲嘈�旖喬F鷚荒ㄇ承Γ�幣庠窘��乃���

天亦玄道:“無所謂,計策不變。”視線投向神情專注的練如穎,道:“倘若有任何應變的策略,如穎會告訴你們,你們就照他的話做。”

“是!”

在場沒有人不明白天亦玄這麼一說是把指揮權交到練如穎的手上,雖然有人對天亦玄這麼信任練如穎的能力感到驚訝,卻沒有人會違反宗主殿下的命令。

另一方面,魏笈臉色難看的瞪著落地後化為一堆粉末的望遠鏡,雙方船艦相隔有百尺以上的距離,竟然有人能隔著這麼長的距離以內力震破望遠鏡而未傷到他,顯然敵方有個出乎意料的高手,不但內力雄厚控制力亦是一等一。

這份功力不僅讓魏笈變了臉,他帶來的軍隊也看得心中發顫,想到的是如果對方不是針對望遠鏡而是魏笈的話……臉海里浮現一幅血霧慘慘的畫面,幾乎叫人忍不住作嘔,無法自己的生出恐懼,原本高昂計程車氣一時低落下來。

魏笈注意到部屬們的轉變正要開口鼓舞他們,遠方一分不差的搶先響起戰鼓,鼓聲肅然、渾厚、充滿令人膽怯的壓迫感,聞者莫不措手不及嚇得臉色青白,抬首望去“天”字軍旗襯著在豔陽下閃耀藍色光芒的戰鎧,明明只有五艘船眾人卻似乎看見了綿延千里的飄揚軍旗和一片水藍。

遲來的了悟叫魏笈驚訝得脫口而出,駭然叫呼道:“天朝親衛軍!”

“當!”一聲意外的聲響,幾乎把眾人的膽子給嚇破了,魏笈正懊惱自己的一時口快,惱怒地轉頭看見一個部屬笨手笨腳的撿起兵刃,他吼道:“渾帳!仗還沒打就嚇得連兵器都拿不住,綠豚軍經過千錘百煉的聲譽都叫你給毀了!”

那士兵慘白著臉跪倒在地,喊道:“我對不起兄弟!”舉起劍往頸部一橫一劃,剎那間鮮血如湧泉般灑了一地。

血腥味刺激著眾人的神經,看著一同出生入死的夥伴,竟然不是死在敵人的手裡,而是隻會為他留下汙名的死法,他們不期然地感覺到不甘與憤怒,用力的以劍重擊甲板使整艘船因為眾人的怒氣搖晃,發出的聲響竟壓過親衛軍擊出的鼓聲。

他們怒瞪在風中獵獵作響的“天”字軍旗,心裡對天朝親衛軍產生怨恨:若不是天朝親衛軍眼前的事情就不會發生,若不是天朝今天大夥都還過著平安和樂的日子,都是這些人的錯、全都是天朝害慘了我們!

誰也沒想到一個士兵的自裁能夠重新激起眾人低迷計程車氣,魏笈差點就要開口讚美那可憐計程車兵“死得好”,幸好及時閉嘴才沒有禍從口出,他因為憋住話使神情比往常更嚴肅,使眾人誤以為主將與他們同仇敵愾,紛紛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