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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半點也做不到,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絲線帶給自己一下像被蚊子咬一口的輕痛,然後慢慢的越來越短、越來越短……
他們沒有辦法自像被掐住的喉嚨裡發出半點聲音,只能被死亡的恐懼包圍無聲無息的死去,而在他們放大的瞳孔裡還殘留著天殘缺不染纖塵稚子般的微笑,那讓人甜入心嵌裡的死亡笑容。
天殘缺射出的絲線在被殺者的眼中慢得任何人都能輕易躲過,但在旁觀者的眼中卻是肉眼難見,一群人中只有功力最高的月心蝶勉強看見,其它人則不明白為何天殘缺和那些個元閥的人都直挺挺的站在哪裡動也不動,直到元閥的人頭顱整個爆裂開來,撒了一地的紅豔鮮血和潔白腦髓時,才明白不知何時這些人已死在天殘缺的手下。
但是為什麼他的表情可以那樣的純真呢?這就是修羅的真面目嗎?在場眾人心中俱是一顫,渾身冰冷,比較膽小的則腳軟的坐倒在地上。
尤其當天殘缺的目光轉移到就站在他附近的揚舞國眾身上時,她們險些想哭爹喊孃的逃走,奈何兩條發軟的腳根本不聽使喚,心裡直想著完了完了,人家怎麼出招都沒看見,這下還不死定了?!
月心蝶是一群人中受驚最深的人,她怎麼也想不到不過八年的時間,一個才十五歲的孩子,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殺人的手段乾淨俐落,即使親眼所見仍要懷疑人真是他殺的嗎?她看天殘缺盯著揚舞國的人不放,再笨也知道他想殺她們,而這是她所不能坐視的,心中感到一陣驚惶,衝上前去。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月心蝶拉住天殘缺的手臂,此時每個人心中都是同一個念頭,她不怕死嗎?
“心蝶姐姐!”
日心蟬等人趕緊跟了上去,沒想到宗主殿下竟然是這麼恐怖的人,他是如此與人疏離,既冷漠又無情,殺人手段更是前所未見的乾淨俐落,一揚手就奪去十數條人命,心蝶姐姐怎能如此莽撞?萬一被他誤傷可該怎麼辦?三人警戒的盯著天殘缺。
“殘缺,你不能殺她們。”
天殘缺望向月心蝶,從她握著自己的手臂處傳來令他感到心安的溫暖,他凝視她彷佛可以藏進整個世界的眼眸,此刻裡頭豐富的情感,讓他收斂起臉上純真到使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淡漠的道:“放手。”
“不。”月心蝶彎身對他搖頭道:“殘缺,不論為公為私我都不能讓你傷害她們。”她不但不鬆手反而捉得更緊、更牢。
殺…殺氣!日心蟬三人發現自己的寒毛直豎,因為天殘缺渾身上下突然湧現毫不掩飾的殺意,濃濃的殺意針對他身前昂然而立,凜然不畏生死的月心蝶。
宗主想殺心蝶姐姐這個認知在三人心裡掀起驚濤駭浪,這是怎麼一回事?看心蝶姐姐先前對他的關懷,兩人之間應該有她們不知道的過往,既然如此為何雙方談不到兩句話,宗主殿下就起了殺意?
她們震驚,後方的揚音夢都快昏倒了,她不明白為何天殘缺會突然恢愎記憶,更不明白為何失憶後的他,會與恢復記的他相差如此之多,他們都是同一個人不是嗎?即使失憶,本質是不會變的,不是嗎?
天殘缺舉起沒有被拉住的手,輕輕貼在月心蝶的臉上,掌下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眼眸變得深邃,表情在瞬間結凍,道:“找死。”
月心蝶臉色變得慘白嘴唇發紫,額上淌下汗珠,從她的臉頰開始有股冷氣灌進體力,彷佛要將她的血液五臟都凍結,即使一個小小的動作都僵硬到難以動彈,甚至讓她以為稍微動一下自己就會碎掉,但是她不能放任宗主殿下繼續殺人,艱辛的開口道:“你…你…不能…殺人…”
天殘缺笑了,笑容很冷也很無情,月心蝶在生死關頭說話的語調仍是一如往昔,道:“真不怕死。”
日心蟬三人臉色跟月心蝶一樣難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