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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衝進來報告情況的人張大了嘴巴,差點沒驚得掉下顎,那暗門可是精鋼石打造的,竟然會被人用劍削成數塊,不禁渾身涼颼颼,如果不是自己逃得快,恐怕這會兒下場會慘過那扇暗門。
“哈哈。”
封三看清來人不怒反喜,道:“歡迎歡迎,在下正想找機會去拜訪各位,沒想到各位倒先找上門來了,手下人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見諒見諒。”
日心蟬上前道:“閣下客氣,小女子等因事態緊急,沒法子才出此下策,難得閣下大量不怪罪,小女子願獻上一曲,謝謝閣下的大人大量。”
從封三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敵意,但日心蟬半點也不敢掉以輕心,決定送在場所有人一曲——‘枕流漱石’,讓他們沉入夢鄉,高臥不起。
話說完,絲毫不給人拒絕的機會,盤坐於地彈奏起來。
剛想制止的封三聽她之琴音,確是人間難得幾回聞,情不自禁坐了下來,靜靜聽她彈琴。
枕流漱石,顧名思義當知是曲高潔脫俗的音樂,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錚錚琮琮的樂音如流水般自日心蟬指下流洩而出,聞者莫不感到置身於高山流水之間,聽那流水聲潺潺奔逝,聽那參天古松搖枝拽葉沙沙作響,偶見禽鳥飛回於開闊的藍天,暖洋洋的陽光輕輕柔柔的灑落下來,灑在流水上化為一條晶亮的珍珠江。
不禁尋處近山近水又能享受陽光照拂的地方躺下身來,以石為枕、地為床、天為被拋開憂愁,就像一個寄情山水的隱士那般,在自然的音樂伴奏下,曬著暖和的太陽沉沉入睡。
最後一個尾聲收攏於日心蟬的指尖,現場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地方躺著、或坐著睡覺,再找不到一個清醒的人。
換作從前,功力遠勝於她的月心蝶絕對不可能睡著,與她在伯仲間的風心螢也勉強能支撐,只是大家都太疲累,實在提不勁來對抗明知無害的動人音樂。
日心蟬輕柔一笑,緩緩站起身,自語道:“讓我喚舞宗率眾前來幫忙收舍殘局吧。”反身走出藥塢。
在雲心蜻看見日心蟬發出的訊號彈後,揚音夢領同靡音師團由千壽帶著直驅到長生藥塢前,浩浩蕩蕩的一行人相當引人注目,但卻無人敢對她們如何。
因為撇開像座小山似的千壽不談,守在馬車旁的雲心蜻手裡捉著銀針,只要有人試圖接近,便送上一蓬打得人變成針山一般,嚇都嚇死了誰還敢不知死活的去送死?!
單打獨鬥雲心蜻或許還差點兒,但說起以一對多、以寡敵眾,擅長飛針之技及輕身功夫的她,鮮少有人能傷她半點,她不若三位姐姐般,行事多少有些顧忌,對她來說,只要想做就去做,什麼也不用顧、也顧不著了。
這也是最後天四女僅剩她一人留下保護揚音夢一行人的原因,要對付花雨城中不入流下三爛角色,另三人實在很難出手,唯有云心蜻才能全然不顧的出手,確實保障舞宗的安全。
一行人到達後,出外蒐購藥材的日心蟬恰好也回來,便囑咐她們將躺在藥塢裡呼呼大睡的人,都給搬到外頭的草地安放。
待將一群昏睡的人安置妥當後,喚醒摟著天亦玄熟睡的月心蝶,由她交代該如何做。
月心蝶自從日心蟬手裡接過天亦玄後,他便像只八爪章魚,手腳並用的纏著她,弄得她面紅耳赤,又不敢動手將人掰下來。
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只好陪他一塊逼毒,單手撐住他的身子,站起身道:“除了我和蟬妹外,請其他人都留下。”
雖然月心蝶臉孔燒紅的模樣,使她氣勢微弱一點,但亦使她更加豔光四射,眾人聞言情不自禁愣愣的點頭。
揚音夢咬了咬下唇,彷佛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上前握住月心蝶另隻手掌,道:“心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