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女皇還帶著男人很不滿。

我解釋道:“家夫正好想去南都辦點事情,所以想搭個順風船。”

“哼,沒有誠意!”肖靜聽完冷冷拂袖。

我輕嘆:“哎,即然西鳳主看不慣小官,那小官還是下船吧。阿銘啊,我們下船吧。”我跟雪銘作勢轉身,忽然傳來肖靜有些糾結的聲音:“算了,你們留下吧。來人,給他們準備一間客房。”

我和雪銘相視一眼,轉身答謝。就在雪銘和我頷首謝禮時,忽然起了一陣狂猛的江風,將雪銘斗篷的衣帽掀起,立時。他鬢邊的捲髮被風吹起,飛揚起來。肖靜的目光被那絲絲縷縷飛揚的捲髮吸引,陷入了怔愣。

知道雪銘這個名字的,只有雪銘的妹妹,和我們幾人。所以肖靜並不知道有雪銘這麼一個人存在,更加不知道雪銘真實的身份。而且在女兒國,擁有捲髮的男人很多,所以對於肖靜的失神,讓我很奇怪,也很擔心。

看了一眼雪銘,他依舊很鎮定。宛如沒有發覺肖靜正看著他失神。是啊,此刻若有任何神情上的變化,只怕會更讓肖靜留意。

於是,我立刻轉移肖靜的視線:“西鳳主,秋苒很想見見你說的巫醫,他真能將女皇的病治好?”

肖靜在我的話語中回神,立刻收回停留在雪銘捲髮上的視線,看著我時,又換回一張冷臉:“你跟我來吧。”

她轉身走人,我跟在她的身後,轉身看雪銘,沒有人招呼雪銘,雪銘又不方便跟著我們。正想跟肖靜說,肖靜卻已經停下了腳步轉身,當著我的面再次打量雪銘:“來人,帶菊大人的官人去客房。”

她一邊說,一邊打量,我個子比她矮,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抽眉,輕語:“西鳳主,那是下官的大官人,您這樣盯著不妥吧。”

因為知道肖靜的為人,所以才可這樣直言。孰料肖靜非但沒有一絲歉意,反而正經嚴肅地說道:“你的大官人很眼熟,好似在哪兒見過。”

正巧肖靜的人帶著雪銘走過我們身邊,雪銘停下腳步對西鳳主再次一禮:“多謝西鳳主殿下。”

肖靜只是點點頭。雪銘再看向我:“夫人,我先下去了。”

“好。去吧,我談完正事再來找你。”我做出一副主母的樣子。也就在這時,我能在雪銘面前拽一把。在家裡就……杯具啊,我這個夫管嚴。

肖靜依然當著我的面目視雪銘離去的背影:“你這位大官人叫什麼?”

“雪銘。”我答,反問她,“怎麼鳳主不知?”

西鳳主冷冷瞥了我一眼:“你很希望我關注你的後院嗎?”

“不不不。”我頷首而笑,“秋苒以為寒煙入住菊府後院後,鳳主會……”

“哼,菊秋苒,別太高估自己!”肖靜冷冷說完,再次拂袖而去。她總是對著我甩袖子。給我一個臭臉色。我在她身後笑著搖搖頭,然後也學著她甩了甩袖子,單手背在身後。

看著肖靜冷冷的背影,思緒飄離。假設肖靜喜歡肖雲的可能性成立,那她討厭我會不會是因為“肖雲”對我太好了?

她,在,吃,醋!

雖然這個醋是偽醋,她應該知道“肖雲”和我之間只是朋友關係。但她還是討厭我,這足以證明她是喜歡“肖雲”的。因為只有女人會吃這種飛醋。那麼之前她憤然跑到我家裡,對我“興師問罪”也在情理之中了。

“你認不認識焉若?”忽然,肖靜的聲音闖入了我的意識世界,回神時,發現已經在床藏內。窗外的景物正在緩緩移動,船開了。

而肖靜已經坐在船艙內正東的位置,身後是一個大大的屏風,艙內空無一人,而艙門外,有兩個女兵把守。

我站在船艙的正中,紅漆木的地板,兩邊各有一排精美的雕花柳木座椅和茶几。對於肖靜的問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