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了一聲悶響:“砰!”

睜開眼睛之時,是羽熙的呼吸聲:“呼……呼……”

緩緩坐起,眼前是夜的黑暗,耳邊是夜的寧靜,殤塵,也有未婚妻了……

“怎麼了?”羽熙醒了,他坐起摸了摸我的長髮,“睡不著?不要擔心。劉曦對你有情,又與你青梅竹馬,他會幫你的。”

羽熙還以為我在煩惱借兵的事。摸了摸臉:“希望吧,睡吧。”

“別擔心。”他將我攬入懷中,“就算劉曦不借給你,我把朝曦夜雨賣了,也夠你買兵了……”

羽熙說得如此隨意輕巧,宛如朝曦夜雨只是他手中的一件玩物,但我知道,他恨朝曦夜雨,恨得恨不得將它付之一炬;但他又愛著朝曦夜雨,愛又愛得欲罷不能。朝曦夜雨對他而言已經不是一份產業那麼簡單。

而他,卻願意犧牲它,救雪銘和寒煙,他……真的變了。

其實,是我們……我,劉曦,寒珏,簫莫,雪銘,寒煙,肖靜,肖瀾,是所有人都變了……

那殤塵呢?他變了嗎?

現在,我有了我的夫,而他也有了他的妻。我不怪他,因為我沒有資格怪他,是我,負了他。所以,殤塵,請你不要負了你的未婚妻,如果我們之間有我看不到的絲線能讓你進入我的夢境,那麼,請允許我將他剪斷,不要再來找我了……

上輩子,我因殤塵花心而遠離他,這輩子。他因我娶夫而遠離我。

那下輩子呢?

下輩子吶……

隨著這艘船越來越接近天朝的邊境,天朝的回憶也從塵封的心底慢慢浮上心頭,劉曦那雙總是憂鬱的眼睛,寒珏那總是溫和的笑容。還有寒珏的琴聲和簫莫的歌聲也隨著回憶的甦醒時時繚繞在了耳邊……

“菊大人,船已到女兒國邊境,請下船。”站在已經停靠在岸邊的船上,侍衛將我和羽熙“請”出了房間。

今天的天氣特別的好,萬里無雲,空氣清新,一眨眼就走了七日。

這七日,殤塵一直沒有出現。

“菊大人,請下船!”對方的口氣不再客氣,還帶著一絲輕蔑。

我擰起眉:“煩。”

立時,身邊的羽熙陡然消失,掌風驟起,幾乎沒有任何聲音,羽熙妖豔的身影再次回到我的身邊。我轉身,面前是一片被點了穴的面露驚詫的侍衛。

“這船我要了。”我沉沉而語,冷冷地看著她們。

“大膽!敢劫攝政王的船!”有人厲喝。

我冷哼:“哼,羽熙,把她們都扔江餵魚。”

羽熙勾唇一笑:“願意效勞。”

立時,那群侍衛變得更加震驚。

“你敢!你敢對攝政王的親衛軍無理!”

“阿騷~~~~~”羽熙呼喚起來。

“昂~~~~”阿騷歡脫而來。

“菊秋苒!你好大的膽子!你敢動我們一根寒毛,你就是藐視攝政王!”

“撲通!”阿騷把喊得最響的那個踹進了江裡。

“菊秋苒!你,你放肆,攝政王好心放你一條生路……”

“撲通!”阿騷沒等她罵完就把她踹了下去。

“大膽菊秋苒!啊——”

“啊————”

“啊!!!!”

“撲通!”

“撲通!!”

“撲通!!!”

“啊——不要啊——”

恩?這個叫得不一樣啊。

“阿騷……”

“撲通。”

還是被踹下去了。阿騷沒聽見我的呼喚又要去踹另一個,它笑眼眯成了線,看來踹地很過癮。

“菊大人,大人,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