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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無邪的感慨。
“放心吧,總有一天我們都能飛起來。”威廉摸了摸埃爾特的頭髮說道。
輕鬆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由於東部的農業問題依然沒有解決,普魯士邦議會依然在抵制威廉的各種命令,以至於謝林首相和奧伊倫堡都感到十分為難。
這種情況下,威廉不得不親往普魯士邦議會走一趟,他希望自己的演講和承諾可以打動那些冷酷的保守派議員們,使政府的工作有效進行。
普魯士邦議會乃至全德國的各個地方議會都不是普選制,或者說德國只有帝國議會才實行普選制,這也是俾斯麥為何耿耿於懷的原因。
邦議會採取三級選舉制度,最低一層擁有選舉權的公民也是需要每年繳納25馬克以上的個人所得稅,或者說收入必須在1000馬克以上。這就基本上把普通工人和無產者排除在外了,他們的年收入一般在500馬克以內,不具備繳納個人所得稅的資格。
在邦議會里,依靠莊園主和富裕農民支撐的保守派始終一家獨大,所以俾斯麥從來不會在邦議會遇到任何麻煩。
不過,俾斯麥首相絕對不是目光短淺,屁股決定腦袋之輩。正是他的一力堅持,才促成了對東部邊界的封閉,使廉價的波蘭和俄國季節工人不至於進一步奪去東部農民的飯碗。
威廉的發言稿是韋伯起草的,威廉看後十分滿意。
這是威廉第一次在議會發表演講,感覺和後世在電視上看到的英國或日本首相在議會做報告有些相似,威廉喜歡這種感覺。
“尊敬的柳特摩恩議長,議員們。”威廉朗聲說道:“今天我之所以站在這裡,是因為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無比熱愛這個國家,並具備極強責任感的人。對於因為關稅降低而給莊園主帶來的損失,我將會以減免稅收和增加補貼的方式慢慢加以解決,但現在請給我時間。
“今天,我想著重強調的一個問題就是東部的未來在哪裡?如果這個問題理清了,那麼剩下的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我注意到,東部地區的德國僱農正在不斷的遷出莊園區?當然,這並不是物質上的原因。如我們所見的那樣,遷出莊園的僱農,日子其實過得並不壞,僅就物質方面而言,他們的幸福程度是要高於大城市的普通工人。寬敞舒適的住房、寬鬆的工作時間,這些都是大城市的工廠工人們根本無法擁有的。
這些僱農也不是如一般人所認為的那樣,嚮往城市繁華而離開莊園,年青一代也許會毫無計劃的進城闖一闖,但世代舉家服務於莊園的僱農不會這樣魯莽行事。此外,為何只有大莊園的僱農才會相望城市繁華而離鄉別井?為何莊園的僱農人口顯著下降,而鄉村區的自耕農卻在東部日益繁衍?真正的原因是:莊園只有主奴關係,對於僱農本人,他的家庭,以及他的世世代代來說,就只有聽著莊園的鐘聲,永無休止的在別人的土地上做奴隸。
在僱農的內心深處,對於遙遠的地平線,總有一種模糊的嚮往;在這嚮往的背後,就是對於自由的原始衝動。
看不出這一點的人,當然無法感受到自由的魔力。事實上,今天,自由的精神已經甚少進入沉寂的書齋,叩問我們的心靈了。天真而年輕的自由理想,已經衰弱;不少現代人變得未來先衰,甚至過分聰明,還以為人類心裡這對自由的最基本的衝動,已經隨著‘政治’‘經濟政策’之類的毫無生氣的概念,給帶進了墳墓。
由此,我要說的是,一個德意志國家的經濟政策,只能是一個德國的政策;同樣,一個德國經濟理論家所使用的價值標準,只能是德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