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橙子在一起了吧,昨天他也過來了呢,你們小年輕真是好啊,當初我們整天見證著你們吵吵鬧鬧地騎著腳踏車一路飛奔怎麼跟你們說門口要停車都不聽,結婚了嗎,怎麼不一起呢?”

顧兮有些尷尬地敷衍了幾句在大爺的通融之下進了校門,一個人在小禮堂外面坐了一會兒,天色漸漸暗了顧兮也沒想明白自己這是在矯情什麼,明明證都領了明明已經確定這份類似於救贖的愛,為什麼卻不願要一個形式。

神遊許久才發現天色暗了也下起了小雨,一隻修長的手伸在自己面前,無名指上那個簡單的指環卻一下子刺痛了她的眸子,“去操場走走?我週末就走了。”抬起頭就看到一身黑色西服的程梓乾微微俯身,顧兮咬了咬唇把手放進他的掌心,他手心的溫度依然是那樣不冷不熱的恰到好處,顧兮聽到他說要走卻莫名的有些慶幸,他一直這麼真實地存在在她的周圍,她就始終無法徹底放下。

笑眯眯和橙子的戀愛很多時候都像是一場小朋友的過家家,每次程梓乾都習慣去拉她的左手,而她總是握著他的手前後甩像是一個過週末而且沒有作業的歡脫小學生,顧兮縮了縮手指,他的掌心有微微的溼意,顧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居然突然開口,“橙子,乾,你說要走要走去哪裡?”

“北歐吧,”程梓乾像是絲毫沒有發現顧兮的異樣只是緊了緊他的手,夜色裡顧兮突然覺得他像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把手交給了自己也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給了自己,就像是多年前他們之間的關係突然反了過來,反手握住程梓乾的手,顧兮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那,何水澹澹會陪你吧?”

“會,我就不參加你的婚禮了。”程梓乾任由顧兮拉著他走到看臺上坐下,夜色裡她優雅的盤發早已散亂的披在肩上,有幾根髮絲調皮地落在耳畔,記憶裡這孩子總是有把自己的頭髮弄成鳥窩的潛質,伸手把顧兮攬在自己懷裡,顧兮一驚正要反抗他卻淡然地開口,“別動。”一邊伸手把顧兮的長髮挽起來幾下就挽成了一個花苞頭,顧兮頭埋在他的懷裡感覺著他淡淡的氣息,以前《綰青絲》大火的時候,她買來了好多雜誌乖乖地坐在看臺上一邊看程梓乾打球,一邊努力地給自己盤發,為此還被幾個小學弟調戲說她在這裡吸引了他們的眼球影響他們發揮,最後她威逼加利誘逼得程梓乾放棄了籃球時間愣是學會了不用任何工具和頭繩就能在一分鐘之內盤成一個漂亮的丸子頭或她最喜歡的花苞頭。

程梓乾盤好了頭髮卻久久沒有放開顧兮的腰,反而手臂緊了緊把她往自己懷裡按了按,“我好像,很少抱你。”

他的音調沒有什麼哀傷卻讓顧兮差點飆淚,“橙子,你別這樣,我,”她受不了,她受不了他離她這麼近,受不了這樣的懷抱,四年,最美好的時光,說放下又會多容易,“我以前聽人說,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時候,我就想,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霹靂或者腹誹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看這天氣你死的差不多了吧,我這麼不安好你憑什麼安好,現在,橙子我希望你安好,很好很好……”

“其實我一直很差勁,回想起來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任性又矯情,可是何水澹澹她真的對你很好,我……”顧兮已經不知道自己亂七八糟地在說些什麼,很亂,她腦子裡很亂。

按照小說或者劇本的套路,不應該是女主的初戀安全歸來,所有的誤會都解除了之後女主幸福地和拼死相救的初戀在一起了嗎,他們之間有誰錯了呢,為什麼誰都沒有錯卻走到這一步,一個可笑的賭注輸的卻是他們兩個不相關的人,她可以驕傲地對楊程說她不在乎,卻始終放不下。

愛不在了,她卻始終放不下那段時光,顧兮有些煩躁地撓撓頭正要告別,一道刺眼的車燈燈光直直地照射過來,明亮的燈光籠罩著夜色裡緊緊相擁的兩個人

,顧兮下意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