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也不是很清楚畫壁的遭遇,且左鄰右舍對胡桃兒勾搭上張大戶的事多有耳聞,都懷疑畫虎死因,但官府已經定論,張大戶又是個有財有勢的,自然不敢多言。

牛寡婦也是多少瞧不過胡桃兒作為,又心疼畫壁,自己又是個潑辣性子,便沒太多顧忌,只是最後還是道:“這些事,大傢伙心裡頭瞧著也沒什麼準,我也不過嚼嚼舌根子,只不過可憐他家妹子年紀輕輕的,還在那府衙裡沒出來呢,如今沒了親兄長,嫂嫂又是個刻薄的,倒是個可憐見底的孩子。”

展元風聽明白意思,點點頭,衝著婦人拱了拱手:“多謝大嫂子提點,在下知道分寸。”

說罷放下一疊銅錢,告辭了出來。

出了牛寡婦家,展元風徑直就往畫虎家中而來,到門口也不敲門,直接一腳踹開了門就進了門去。

動靜頗大,把院子裡正坐在一張小杌子上灌黃湯的方婆子嚇了一跳,猛得站了起來,她自打上回畫虎因為她偷懶撞著了胡桃兒姦情的事,再不敢輕易離開去,只不過守在院子裡招風到底冷得厲害,便乾脆在廊下襬了個小桌子上頭放些瓜果花生,就著黃湯吃吃喝喝的,倒也自在。

四十二章 鬧大了

這會兒三分酒意上頭,正暖和著,不想門外咣噹一下被人踢開,正要呵斥,眼前一花,個高大的影子就矗立在跟前,卻也壓根沒去瞧她,徑直就要往屋子裡頭闖。

方婆子豈能讓他進屋,忙上來阻攔:“哎喲我說你誰啊,好生沒規矩,這可是私宅!”

展元風一甩膀子將她推搡開去,那方婆子猝不及防被摔了個狗啃泥,頓時半晌沒聲。

展元風卻已經進了屋子,直往屋裡頭來,簾子一挑,便瞧見那胡桃兒正被張大戶架著兩條腿幹得浪聲淫語。

屋子裡二人早幹了許久,衣衫狼狽,髮髻橫陳,十分的扎眼。

他一句話也沒說,直接上去一雙蒲扇般大手揪住這一對姦夫淫婦便朝著兩邊一扯,先把個胡桃兒摔在一邊,也沒聽她尖利的慘叫,揪住那一身肥肉的張大戶已經將碩大的拳頭砸了下去。

張大戶猶自還在那逍遙之中,冷不防就被人兜頭砸下,來不及慘叫,那雨點一般的拳頭便越發密集,不要說他平日養尊處優,從來沒動過一指頭,展元風是個風裡來雨裡去走江湖的漢子,身子早被鍛打得鐵皮銅骨一般,便是上山打虎下海鬥蛟都可,哪裡吃得住他的拳頭。

幾下子已經沒了聲息。

那邊牛寡婦只怕展元風去尋胡桃兒晦氣會鬧出什麼來,後頭也忙不迭跟來,只是她腳小跑不快,等她趕到只看到院子裡歪著的方婆子。

附近街坊住在左近的也已經瞧著動靜了,紛紛跑過來,大傢伙往裡頭湧進來一看都傻了眼。

還是牛寡婦機靈,眼看展元風快把人打死了忙喊道:“大兄弟快住手,不值當為他把自己個也連累進班房呢!”

她這一喊把周圍的喊回了神,有幾個個頭高壯的忙過來拉人,勸的勸,硬是把人給拉扯開來,又有人趕緊去瞧那張大戶,顯然打得狠了,卻好在還有幾分呼吸。

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只怕是要養上好一陣才能恢復了。

再看一旁的胡桃兒,被展元風這麼一摔大概撞著頭,這會兒口中吐了白沫,只不過她開頭正跟人風流呢,連身上衣服都沒穿,光溜溜的給人瞧了個遍。

好容易緩過勁來醒了幾分,一瞧這陣仗,羞憤難當,眼皮子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大傢伙都知道胡桃兒同人勾搭成奸,只是誰也沒瞧著,如今十幾雙眼瞧見了個清楚明白,再無有糊弄的。

展元風人是被拉開來,只是口中尚罵道:“賊作死的姦夫淫婦,今日不給哥哥尋一個公道老子就不姓展。”說罷又朝著街坊鄰居拱了拱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