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給他們培訓,不過人始終太少了,光戰兵就有六萬,還有輔軍,快十一萬,一百個人根本翻不起浪花。

沒辦法,李曄只有放低招聘要求,只要能說會道的都行。

怎麼說長安也是三百年帝都,遊手好閒,高談闊論的人還是不少的。

市井之間,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

報名者更是雲集,都快擠破皇城根兒了。

還別說,這些人口才反而比讀書人高上不少,邊說還邊摻雜一些葷段子,李曄自己都聽得津津有味。

不過考慮到政府職能部門,這麼開車有些影響不好。

李曄對說書的內容和方式做了規範。

就這麼前前後後招了四百多人,一人涵蓋三百人左右,夠用了。

四百人,一個月就去了八百石糧食,李曄感到肉疼,乾脆修改薪酬等級,不然這些人就沒有把書說好的動力。

人性總是趨於懶惰的。

講的最好的才能拿兩石,其他的依次降低。

李曄知道的忠臣良將故事也就那麼些。

他不知道,這些讀書人知道啊,什不食周粟,關雲長千里走單騎,聞雞起舞、中流擊楫……

這片土地上別的不多,忠肝義膽之人絕對不少。

提到關雲長,李曄心中一動,乾脆把三國演義也弄出來?

不過這個工作量太大,李曄沒那麼多時間,而且他感覺寫毛筆字比上陣殺敵還痛苦。

剛弄好忠義堂,薛廣衡就帶著一人直接來到李曄面前。

“小人霍彥威拜見陛下。”

這是霍彥威?李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月前在大理寺獄,這傢伙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現在這麼恭敬,反倒讓李曄不自在了。

“請起,請起。”

剛扶起來,霍彥威見了李曄,身體一抖,認出當日審訊自己居然是天子,又跪了下去,“小人冒犯陛下,罪該萬死。”

“霍將軍,不用如此多禮。”李曄哭笑不得,看來關禁閉的手段真是有用。

薛廣衡輕咳了一聲,霍彥威起身。

“霍將軍,朕還是那句話,說出指使人,朕放你走。”

霍彥威既然被薛廣衡帶到這裡,肯定是變節了,當下一五一十,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聽到敬翔這個名字,李曄心中五味雜陳,沒想到他這麼關注自己。

唐末,固然是李克用、朱溫的較量,但同時也是敬翔、張承業大放異彩的時候。

敬翔的治政能力絕不在張承業之下。

可惜為朱溫所用,汴州如此強大,跟敬翔的謀劃也是分不開的,每個強勢君主身後,都有蕭何張良式的人物。

朱溫出身黃巢,武人一個,跟敬翔一文一武配合,相得益彰。

要說朱溫能在唐末亂世崛起,用人之明,比昭宗高到不知哪去。

這麼多猛人甘心為朱溫所用,不是一個簡單趨炎附勢能解釋的。

霍彥威對長安城的細作知道的不多,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人物,這也跟他在汴州的地位有關,高層次的東西,他接觸不到。

不過這個霍彥威的身份讓李曄有些驚訝。

他本是戰亂孤兒,被汴州大將霍存收為義子,霍存死的早,但霍存的兩個拜把子兄弟可是鼎鼎大名,一個叫張歸霸,一個叫葛從周。

張歸霸也就罷了。

葛從周在唐末屬於戰神級別的人物。

時人稱之為“山東一條葛,無事莫撩撥。”

在晉梁爭霸中多次重創晉軍,晉軍稱其為“分身將”。

不過後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朱溫閒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