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李曄右手拔出寶劍,左手拿起一本書,“你懂了嗎?”

李祐兩眼茫然。

李曄哈哈笑道:“劍,斬不服不敬之人,書,讓他們徹底融入我們!古之帝王,無不如此,秦始皇掃平天下,車同軌書同文,便是此理,他們不願要書,就用劍砍下他們的頭顱!”

文明的征服,不可能片塵不染。

“這豈不是暴、所為?”李祐睜大眼睛。

也只有與李曄單獨相處時,才會這麼口無遮攔。

不過,這也拉近了父子間的距離。

讓李曄體會到父子之情的存在。

李曄笑罵道:“糊塗!沒有秦始皇,焉有我華夏?當然,手段可以變通。”

“如何變通?”李祐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李曄當然樂意指點迷津,“要消滅一個民、族,首先瓦解它的文化;要瓦解它的文化,首先消滅承載它的語言;要消滅這種語言,首先從他們的下一代下手。”

後世希某勒的名言脫口而出。

河中夾在三大文明之間,被同化是必然的。

這個時代,大唐在文化上,無疑強出他們太多。

“兒臣明白了。”李祐道。

“你可以放手施為,朕和大唐在你的背後,為帝為王者,哪有手上不沾鮮血的?”

李祐滿眼感動之色,“兒臣一定不負陛下期望。”

“聖人、殿下,大食、拜占庭、可薩的使者到了。”堂外傳來輕聲稟報。

李曄拍拍李祐的肩膀,“你現在是國王了,可以去跟他們過過招了。”

“兒臣告退。”李祐拱手而退。

李曄目光柔和的看著他走出去。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該是他大展拳腳的時候了,李曄不可能護著他一輩子。

至於大食、拜占庭、可薩,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籌碼。

戰場上拿不到的,談判桌上更拿不到。

而李祐也應該知道大唐的利益點所在。

唐軍就駐紮在邊境之上,李曄不介意再給他們一擊重拳。

當然,以後區域性戰爭和代理人戰爭不可避免,這就要考驗李祐的手腕了。

李曄走出堂外。

中亞湛藍的天空中,雄鷹在展翅翱翔。

到了要回去的時候了。

而只要李曄踏上河西走廊,李禕就沒有任何機會。

河隴差不多是大唐的龍興之地。

當初取了河隴,才有爭鋒天下的底氣。

李曄不相信河隴和關中諸軍有膽量拔刀相向。

還是那句話,李曄給的才是他的,李曄不給嗎,他真的拿的走嗎?

只是,當初寄以厚望的太子,走到今天這一步,時也命也,當真令人唏噓不已。

不過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李曄總算看清他的為人。

一個如此執著於權力之人,真的能引領大唐向前嗎?

“傳令,封劉鄩為左禁衛大將軍,淄國公,再令阿史那真延八千騎兵入西州,以防不測!”李曄對身後的隨行參事道。

參事領命而去。

中土與西土的分界點,便在西州。

太子想作手腳,也只能是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