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海之濱,就讓雙方的矛盾不可調和了。

只能透過武力解決。

使功不如使過,李曄力排眾議,還是以李嗣源為裡海招討使,高思繼、高行周、李聖天副之,還壓上柴再用的黑雲長劍都。

只留親衛都與七千神羽軍留守玉龍赤傑。

可薩人大勝一場,士氣迴歸,氣勢洶洶東進。

李嗣源再退,將鹹海西北拱手讓出。

拜占庭水軍與羅斯海盜故技重施,包抄李嗣源之後,試圖把李嗣源留在鹹海西南。

李嗣源接戰七陣,皆不利,連敗七場,被可薩人一直推到裡海之南,離玉龍赤傑只有兩百里。

軍中逐漸紛紛上表彈劾李嗣源畏敵如虎。

若不是唐軍軍紀森嚴,李嗣源的腦袋早被部下砍了當球踢。

李曄也驚訝起來。

按道理,河東鐵騎加上高思繼、高行周、柴再用這些猛人,不該如此拉稀的。

難道可薩人真這麼牛叉?

還是李嗣源被打懵了?

弄得李曄心慌不已,再退就是玉龍赤傑了。

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都葬送在玉龍赤傑了。

關鍵自己是大唐皇帝,是此次西征的靈魂,若是先棄城跑路了,對唐軍計程車氣無疑是一次重擊。

而臨陣換將,自古就是兵家大忌。

長安。

李禕聽完武元登的彙報,臉上全是感動之色。

他很清楚李曄那句話背後的意思。

一個皇帝能容忍太子到這個地步,算是古今少有了。

“今後你留在孤的身邊!”李禕大加籠絡。

豈料武元登拱手道:“陛下在西域苦戰,臣實無心思在長安安享富貴,願赴西土,再為陛下一戰。”

李禕讚歎道:“真忠直之士,孤準了。”

“多謝殿下成全,臣告退!”

大殿中只有李禕,不過臉上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

武元登的退下後,宗正卿李晏稟報,“殿下,遼王李深與渤王李洺在尚學四年,已然到了就封的年紀。”

李深與李洺是前廢太子李裕的孩子。

也不知什麼時候,民間有種流言,將花蕊夫人、前廢太子與現太子之舊事串聯在一起,編出很多版本的故事。

古往今來,這種皇家秘聞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是太子李禕監國的這兩年,流傳越來越廣,其中秘聞天花亂墜,比評書中的傳奇還要離奇曲折。

李禕深為不喜。

作為大唐帝國的繼承者,將來的九五之尊,身上當然不能有汙點。

所以李禕從骨子裡不喜李裕一脈的人。

由己度人,李深與李洺一定也不喜自己。

不,不是不喜,說不定是憎恨。

這是一個潛在的巨大隱患。

“就封之事,日後等父皇回朝再談,眼下多事之秋,二人還是留在尚學多學兩年。”

李晏也是皇族中人,按輩分還是李禕的叔父,但為人一向苟且懦弱,才被弄到了宗正寺,掛名了個宗正卿。

見太子反對,也就不敢說話了。

李深、李洺二人就被留在了長安,對他們的看管也變得更加嚴格。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他二人無權無勢,無力反抗。

但他們的姑姑卻忍不下這口氣。

大唐的公主們,絕不是傳說中溫婉動人,端莊大方。

平原早年嬌生慣養,李裕與皇后過世,除了皇帝,也就兩個侄兒是她的血親。

平原的不滿,差不多也就是右威衛大將軍周雲翼的不滿了。

無論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