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啊!”人隨聲現,卻見阿浪倏地站起身,右掌輕輕一揮,砰的一聲,身不由己的退了小半步。

黃詩涵雖未被他的掌力所傷,但也被他的反應與掌力嚇了一跳。這賊子好高強的內力!她當下暗提八成功力,蓄勢待發。

阿浪似是被她的掌力震得氣血翻騰,這會兒臉色蒼白,滿臉苦相。

“你不僅兇,武功好像也不弱。”阿浪溜了她一眼,似在喃喃自語。“看來我今夜難以脫身啦……姑娘,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想陪我賭一賭嗎?幹嘛——”

“你住口!”黃詩涵怒叱一聲,“你我素無瓜葛,是你先無故偷走我的銀子,我絕饒你不得。”

阿浪輕嘆一聲,“每個人都說朋友有通財之義。我只是暫時借你的銀子一用,又不是不還你,你也犯不著生那麼大的氣啊!”

話聲甫落,他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銀元寶、一片金葉子,正想開口說些什麼時,豈料身子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他的嘴角邊忽然流出一道鮮血,“我還你就是了。”接著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地上,雙眼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瞧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黃詩涵不忍之心油然而生。畢竟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賊子,適才自己下手實在太重了些,萬一因此而令他斷送性命,那麼自己的殺孽是否加重了呢?

如今她已是劍後的傳人,她不想延續昔日劍後闖蕩江湖時的行事方式。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樣是不是會更令人稱頌呢?

唉,算了!何必跟一個下五門的賊子計較?如此豈不是降低自己的身分?思忖至此,黃詩涵的心結已解,當下散去渾身飽滿的內力,一步步地朝他走了過來。

她拾起地上的銀子,“我只拿回屬於我的……”

她的話尚未說完,怎知跌坐在地的阿浪忽然如箭矢般的一躍而起撲向她,輕易地點住她的穴道。頃刻間,黃詩涵已動彈不得。

“你……”黃詩涵氣得臉色倏變。

阿浪抹去嘴角邊的血漬,臉上又展現出那抹特殊的笑容,“為了演好這出戏,我把舌頭都咬破了,明天肯定沒法子喝酒。”

“你……”一見他那副邪惡的嘴臉,黃詩涵的心不由得怦然一跳,咬牙切齒地說:“你想幹什麼?”

阿浪不答,反是將地上的銀票等全數放入胸前的暗袋後,這才獰笑著說:“你是女,我是男,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林,月亮為證,大地為床——你說我會想幹什麼”

黃詩涵連開口罵他的機會都沒有,他已一把抱起她的身子,朝更深的樹林內飛去。

第5章(1)

“嘿嘿,這麼一個甜美可人的姑娘家,我該怎麼對付她呢?”阿浪找了個柔軟的草地,將黃詩涵放了下地,臉上的邪笑不禁更深更濃了。

黃詩涵急得破口大罵:“你這個賊子!無賴!”

“天啊!到了這個節骨眼,你還兇?”阿浪指出如疾電,在眨眼間制住她的啞穴,令她有口不能言。

阿浪就站在她身前,低頭望著她,一雙慧黠的眼睛骨碌碌的轉動。“你知道嗎?今天在開封大酒樓匆匆一瞥,我居然忘了問姑娘貴姓芳名,我真是該死!”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阿浪行走江湖這三年多來,還不曾被人追得如此狼狽過,尤其對方還是個姑娘家,所以說呢……”阿浪話聲一頓,住口不言,一雙眼炯炯有神地望著她。

他一個人像自閉症患者似的在那兒喃喃自語,而黃詩涵神色不動,卻在暗地裡凝聚真氣,準備衝開受制的穴道。

“我看不如這樣吧!”阿浪微微一笑,“老是聽我一個人在說話也沒什麼意思,乾脆我解開你的啞穴,你我好好的談談,你告訴我師出何門何派,貴姓芳名,還有你的出身來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