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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二哥,妻妾名分且不說,只後頭有張家一大家子人,就不是能消受了的。”
聽到冬喜提及張家,想想張老安人的xìng情,確實有這個可能,郭氏神sè稍緩:“真是不知瑞哥像誰,他娘是個‘走路恐傷螻蟻命’的心腸,平生只有對人好的,但凡心腸狠一下,也不會讓自己落得這麼一個下場,連兒子都跟著吃苦;他老子素來端著君子架子,可這兩年露出好sè的苗頭來,家中通房婢子且不說,外頭也有些牽扯,還真是令人開了眼界。”說到這裡,嘆了口氣道:“瑞哥有自己的主意也好,就算對旁人狠些,對自己好就行,善人哪裡就容易做雖還沒到知人事的年紀,可瞧他這做派,長大也不會是憐香惜玉的xìng子,也不用擔心他在女sè上吃虧。”
冬喜附和道:“娘子說的正是,要是二哥xìng子綿軟,那甚時候才能挺起來不得娘子cāo心一輩子二哥真不是個心狠的,婢子與柳芽的身契都在二哥這裡,只要二哥與管家知會一聲,即便不交了身契去,也不會有人上來討要。不過是他白rì不在家裡,怕婢子與柳芽吃虧,方不嫌麻煩地做了這般安排。婢子還罷,看在娘子面上,二哥待婢子極敬重信賴,賬面銀錢這些都是婢子收著……就是婢子與柳芽的身契也在婢子這裡……柳芽那丫頭三年前捱了苦頭,二哥如今就抬舉了她弟弟,以後定也會一直護著……”
郭氏神sè越發柔和,點頭道:“瑞哥確實是個感恩知義的好孩子,就是行事直白魯莽……如今他十二歲,年紀尚幼,不會有人挑剔什麼,要是再大些可都是不是。祖母給孫子安排婢子常見,這兒子給老子送婢子算甚哩倒是沈瑾,能知道護著瑞哥,倒是令人意外。這件事罷了,從管家那裡討要銀錢的事,卻是極不妥當,就算想要提此事,也不當他來說。嫡出的哥兒,去與下人計較幾十兩銀子的去往,這說出去難聽。那邊老爺是為了遮掩自己過錯方處置了賬房,可其他下人不知道,只當是瑞哥緣故,難免有人兔死狐悲,將怨憤集在瑞哥身上。往後再有這樣的事,你就出面,不要讓瑞哥陷在家事中。不要計較銀錢,手頭上鬆些,莫要為了小事惹得瑞哥不自在。”
郭氏不僅這樣交代冬喜一番,等到沈瑞放學過來請安,也對沈瑞這般交代了一番。話說的婉轉,可到底有訓誡之意,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他年紀雖小,也是個爺們,沒必要看重後宅的事,應該將心思都放在讀書上。
沈瑞漲紅了臉,老實地聽了,並沒有抬出什麼“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之類的話。他之所以關注後宅事,不過是防患於未然,可確實是分了心,行事也不夠坦蕩。郭氏忠言逆耳,卻是為了他好,他當然曉得好歹。
見沈瑞這般模樣,郭氏生怕自己說的重,柔聲道:“你吃過他們的苦頭,心中不安如驚弓之鳥,這不是你的錯。可你娘生前做了諸多安排,沈理與我這般為你費心,難道就是讓你惶惶不安地過活你年歲還小,只要鬆鬆快快地過活,安心自在讀書就好,並不需要你自己撐著。即便一時捱了算計,有我們給你做主,難道還能讓你虧了去”
沈瑞耷拉著腦袋,無法辯白。
現代人的自私與多疑的刻在他的骨子裡,“求人不如求己”這句話更是銘記。他雖感激沈理與郭氏的照顧,可也沒有想過真正去依賴兩人。
他覺得自己看的清楚,對郭氏與沈理有恩的是孫氏,不是自己。如今這兩人的回報頗多,自己要是再任意索取,就有挾恩圖報之嫌,怕就要惹人生厭。
沈瑞的行事準則,不屑去討人歡喜,但也絕對不讓自己惹人厭。
可郭氏說的不無道理,張老安人與沈舉人能算計他什麼他年紀在這裡放著,不管是娶妻納妾,還是銀錢產業,都不用自己出頭,自有人為他做主,還真不必怕張老安人與沈舉人的算計。而且他輩分在這裡擺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