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好友;沈珏覺得金銀等物俗物是拿不出手的;文玩之類;倒是人人適用。即便是學武的高文虎贏去了;或是自用或是送人;也都體面。

沈珏翻了個白眼道:“二哥可千萬別啊好不容易鬆散一日;看到筆墨紙硯不是叫人頭疼麼?”

沈珏反問道:“珏哥準備的是什麼?”

沈珏面上有些飛紅;哧哧地笑了一聲;從荷包裡拿出一物;塞到沈瑞手中:“就是這個”

沈瑞低頭看了;一陣無語。

兩寸半長的白玉美人;雕刻的是唐仕女;坦胸露乳;豐腴可人。

沈珏目光閃爍;道:“二哥沒瞧見過這樣的好物件吧?還是在南昌府時;府臺衙內給的;我看著精緻就留下了。”

這白玉美人帶了包漿;看著油潤;一看就是常被把玩的。

沈瑞瞥了沈珏一眼;道:“既是你喜歡的;就好生留著;做了彩頭輸出去豈不可惜?”

沈珏挺了挺胸脯道:“反正不是親戚就是朋友;輸了也沒有輸給別人去……我玩了有些日子;也有些膩了……”

話雖這樣說;看他眼神黏糊的模樣;還是捨不得的。

拿了心愛的東西出來做彩頭;對輸贏也能更專注些。

同這精巧可愛的白玉美人相比;沈瑞之前想到的歙硯做彩頭就未免無趣了

今日邀請的客人;除了沈全年歲稍長些;其他都是半大不小的少年。像沈珏這樣半遮半掩對男女之情頗為好奇嚮往;也是人之常情。

沈瑞將自己的私藏琢磨了一圈;也沒有類似與白玉美人這樣的東西;也就決定不“東施效顰”了。

“我那裡有隻紫金獅子把件;也可以當掛件使;就用那個做彩頭……”沈瑞道。

沈珏道:“那可是二哥心愛物;二哥看來是心裡有底了……”

兄弟兩個正說著話;就有小婢找了過來。

何泰之來了;先往正房給徐氏請安去了。

兄弟兩個就出了花園;去了正房。

何泰之也是才到屋裡;他不僅如請帖上註明的穿了厚棉衣;還穿著厚厚的直毛氅衣;看著跟個球似的。衣服顏色也是一身紅;與沈瑞站在一處;倒像是親兄弟倆了。

沈珏見了;看了自己渾身素色;一點顏色都沒有;就跟徐氏道:“伯孃;明年春衫我同二哥做一樣顏色的衣裳……”

徐氏點頭道:“好好到時候鮮亮顏色兒的多做幾套;你們兄弟兩個一起穿出來……”

沈珏笑著點頭;衝何泰之得意地挑挑眉。

何泰之在縣學上了半年;接觸的同窗都是年長的多;身上也少了幾分跳脫;笑嘻嘻地看著沈珏;也不與他鬥嘴。

沈珏撇了撇嘴道:“何表弟快別這樣笑……看著跟二哥似的;小孩兒裝大人樣……”

何泰之正色道:“三表哥;我不是小孩了;我已經有字了;三哥以後直接喚我的字仲安就行了……”

沈珏鬱悶了。

眼前這兩人都有功名;正式取了字;只有自己沒有。早知如此;自己去年是不是就不該隨二老爺出京?

要是今年試一試的話;隨著二哥一起讀書;說不得沾了好運氣也過了院試了。

幾個小輩陪著徐氏說說笑笑;就有婢子來報;楊家大少爺到了。

沈珏與何泰之都望著沈瑞笑;沈瑞起身道:“母親先與兩位弟弟說話;我去迎迎。”

徐氏道:“讓他們兩個隨你去吧;不用一個一往這邊來;長輩們跟前他們也拘謹。等客人到的差不多了;過來照個面就行。”

沈瑞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就招呼沈珏、何泰之一起出來。

楊慎已經到了;被小廝迎到客廳奉茶。

沈楊兩家已經定親;楊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