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好,這紙鳶還是王爺昨日忙了一整日才弄好的,你陪著他一起,權當出去散散心好了。”

夕顏看著他期待的眼神,點了點頭,快速喝了口茶,捉著夏夜白的手,走到門口,突然轉過身:“我就在附近,有什麼事直接讓人找我。”

藍天白雲的晴朗好風光,湖面波光點點,宛如一面明鏡,倒映著百花爭奇鬥豔的勝景,天際掠過一隻繪著五彩的鳳凰,飛的那叫一個跌跌撞撞、那叫一個東倒西歪。

“放線,放線。”

“快跑。”

夏夜白麵對著夕顏,站在距離她只有兩步的距離,快速向後退步,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下搖擺不定的紙鳶,手伸到半空,恨不得奪過夕顏手上的線,眼底惶恐,很是緊張的模樣:“穩住,穩住,不要掉下來了。”

這個季節,放風箏的人很少,湛藍的天空,只有一隻七彩的鳳凰,(又鳥)頭、燕頜、蛇頸、龜背、魚尾、顏色絢麗,整個天空都變得絢爛起來。

“小白,要掉了。”

“快要掉了。”

夕顏一邊不停的往後退,一隻眼看著身旁的夏夜白,仰望著天上即將要掉下來的風箏。

“快點,你來。”

夕顏快速後退了兩步,將手上的線遞到夏夜白的手上,夏夜白接過夕顏手上的線,一邊後退,一邊放開手中的線,不一會,那左右搖擺,搖搖欲墜的風箏穩穩的停在半空中,越飛越高。

“好高啊。”

夕顏用手擋住灼熱的太陽,看著天際下飛翔的風箏,嘴角裂開,露出了笑容。

“在我很小的時候,清明節前後,母妃就會帶我出宮,挑選一個很不錯的日子,找一處有很多油菜花的地方放風箏,那個時候天也是這樣,藍藍的,像鏡子一樣。”

夕顏站在夏夜白的身後,隨著她一起仰頭看著天上的風箏,看著她越飛越高,在一個高度以後,便再也飛不起來。

“小白的孃親一定是個很美麗的女人。”

夏夜白思索了片刻,嗯了一聲,隨後補充道:“是很漂亮,不過好像經常愁眉苦臉的,還是顏顏最好,我最喜歡顏顏了。”

只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也許她也曾經得寵,為那個男子付出了自己全部的少女春情,可你終究只能讓他停住片刻,沒法讓他永遠停留,那個位置,所以,後宮之中的女子,不愛便好,鬥心鬥角,爭權奪勢,為了權欲而活,那還好些,若是為了男人而活,便註定一生悲苦,被那個華麗的牢籠牢牢的囚禁著,就像是這風箏一樣,因為一根線,被人拉扯著,永遠不得自由。

“顏顏真笨,怎麼連放風箏也不會。”

每逢清明前後,他總看到那些千金小姐坐著豪華的馬車,去野外放風箏,她是相府的千金,比起那莫芸菲,不知優秀了多少倍,這宰相事先也不知道她會嫁給自己,想要利用她,又如何會虧待呢?

夏夜白見夕顏沒有說話,忙退後到她跟前,見她看著天上的風箏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用肩膀輕輕的推了推她:“顏顏在想什麼呢?”

夕顏轉過身,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顏顏有沒有什麼願望啊?告訴小白好不好?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也要為你做些事情才行。”

夏夜白轉過身,很是認真地盯著夕顏。

如果她的童年不快樂,他可以再給她一個快樂的童年,雖然有些幼稚,但是他願意陪著她做那些幼稚的事情。

“放低點,東西給我。”

夕顏伸手,指了指夏夜白手上的風箏。

夏夜白依言,將手上的線放低,遞到夕顏的手上,夕顏沒接他手上的風箏,墊著腳尖,微微用力,將線給扯斷了。

風箏沒有了細線的束縛,隨著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