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因為小俊那孩子突然匆匆忙忙的衝進我的屋裡拉了我就往外跑,我問他做什麼,他說他溜進了桃花林看見有個叔叔喝醉了酒,嘴裡還叫著我的名字。【桃花林裡因為有我的墓室,大家怕這個秘密外露,所以這裡是那倆個孩子的禁地】

我站在墓碑前看著躺在地上的人,聽著他的喃喃自語,心底的某根心絃輕輕被拉動了下,曾經是那樣一個自傲偉岸的人為什麼如今會這樣頹廢?他想要的不是都得到了嗎?雖然我現在是足不出戶,可是幾年前我就聽狐狸和我說過,單晉拿下離熵後,因為我的原因,越昊翼與冷月禪簽下了百年內互不侵犯的條約,而且將接近秦恆國界處的早年單晉侵佔的幾個附屬小郡,歸還了秦恆作為示好的誠意,而他至那事後便不再禮遇單晉政事。我只知道他每年在我“祭日”的時候都會來,至於其他時候來不來、呆多久,沒人告訴我,我也不會問。這谷裡的每個人【小孩子除外】都不會阻止他來這裡,但也不樂見他再此久留。我蹲下身輕輕地用手拂開他臉上的頭髮,碰觸間手不自覺的顫抖著,滿是青須的臉頰消瘦的不堪入目。

‘姨姨,你認識他嗎?他是誰呀?這個墓又是誰的?他怎麼會睡在這裡還叫著姨姨的名字的呢?’小俊不解的拉了拉我的衣袖問了一大堆的問題。

‘小俊乖,去找爹爹和舅舅來好嗎?就說是姨姨叫他們來的。’

‘哦,好!姨姨等我哦!’說完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我已經成全了單晉的霸業,你該開心才是,又何必為個被利用的人傷神至此。想來那普覺的道行還真不淺,既然能算出我的來歷還有我能因爹爹的事幫你們滅了離熵,想來那“天女之說”也是你們刻意放出的吧,而我這個“天女”就是被你發現的,這裡也應該有那大國師金口玉言的提示吧?過往的總總何為真何為假?真讓我無從考究。如今見你如此,你可知我心裡的困惑?’我用指腹輕輕在他臉上描繪著那因為消瘦而更顯深刻的輪廓。

‘鳶兒——’

可能是感覺到了有人碰觸,他動了動,但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而我收回手就只那樣呆呆的看著他的醉容,要知道和他在一起前前後後也有個近倆年的時間,我從來沒有見他喝酒過量過,何況是眼前這般醉的人事不省。

‘鳶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匆匆趕來的軒哥哥和狐狸異口同聲的向我發出了疑問。

‘你們來了,先別管那麼多了,幫忙把他抬出去吧,找個房間讓他睡一覺醒醒酒。’

‘他、、見到你了?’軒哥哥看著地上的越昊翼不安的問我。

‘沒有,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醉的不醒人事了。’

‘是小俊帶你來的吧?’狐狸看了半天才說話。

‘別怪他,小孩子就是這樣越是不讓他們做的,他們就越想做,這裡的事情早晚有一天他們是要知道的。’我伸手取下越昊翼手裡一直握著的酒罈,示意他們可以抬人了。

‘這孩子還真是被我慣壞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訓下了。’狐狸一邊和軒哥哥一人頭一人腳的抬起越昊翼,一邊發狠的準備做回嚴父。

‘我看還是算了吧,打在兒身痛在父母心,我可不想間接做那個罪惡源頭。’調笑完狐狸我又看看被抬起的越昊翼,‘他自己來的嗎?身邊伺候的人呢?’

‘你還關心他?’

‘沒有,就是隨口問問,這麼大一個王爺,醉臥在這裡沒人管必定不是什麼體面事。’軒哥哥的問題讓我的心“咯噔”一下,是呀,發生了那麼多,我為什麼見他如此還心有不忍。

‘你們安頓他吧,我先回去了。’再次看了眼醉的不成人形的人,我選擇漠視離開。

‘鳶兒——不要離開我,不要——’就在我轉身欲離開之際,手臂被醉夢中的人死死的抓住,心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