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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翰越沒有說話。

他本也知道，就憑著方若菡的心理承受狀態，不及舒晴的十分之一，根本就不可能承擔的起這樣雙面間諜的身份，露餡是早晚的事。

周翰越沒有回答盧湛的問題，抬手將桌上的兩份檔案拿過來，隨手翻了翻。

這兩個專案，都是經過徐思沐看過的，有一定的盈利空間，但是不會有大爆的可能性。

只是作為給徐景逸的歷練。

周翰越抬了抬眼皮，將檔案攤開在盧湛的面前。

&ldo;這檔案，你簽字，也會實行，不簽字，還是會實行。&rdo;

盧湛冷笑了一聲。

什麼破專案，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看著徐思沐和周翰越現在過的好，心裡就不痛快，自己不痛快，就要給他們找點不痛快才行。

特別是那種不痛快，在看到他們兩人的女兒的時候，更甚。

他就是故意過來找茬的。

&ldo;既然是我簽字不簽字，都會實行，那何必還讓我來簽。&rdo;

他直接起身，身後的椅子被帶翻。

他抄著口袋向外走，&ldo;方若菡你護著，我不會動，我現在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法子，能讓你和徐思沐都崩潰的法子。&rdo;

周翰越心中猛地一緊，從椅子上起來，一把攥住了盧湛的衣領按在身後的牆面上。

&ldo;別以為我不敢動你。&rdo;

周翰越握緊的拳頭，絲絲的攥住盧湛的衣領，卡在盧湛的咽喉處。

他的臉色，已經有點發青了。

盧湛伸手，擺掰著周翰越的手，把抵擋他咽喉呼吸的拳頭給掰開。

&ldo;你現在殺了我，到時候你就是殺人犯，你的女兒就是殺人犯的女兒，&rdo;盧湛笑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那些小孩拿著石頭砸他，拿著彈弓彈他，口中罵罵咧咧的叫他殺人犯的兒子。

那種日子，昏天黑地。

有幾次，他都想要死了算了。

可是他沒死成。

他還遇見了陸珩，見到了黑暗裡的第一抹光亮。

如果他那個時候死了呢。

沒有遇見陸珩。

那是不是也就不用像是現在這樣，目睹他的死，目睹他被人遺忘了？

不。

不能。

盧湛收回思緒，向後退了一步，轉身離開。

這一次，周翰越沒有去攔他了。

周翰越握緊的拳頭，垂在身側。

許久後，他才拿起手機來，撥了林宇的電話。

&ldo;叫阿風一隊人，去保護太太和小姐。&rdo;

&ldo;是。&rdo;

周翰越不怕盧湛對他做點什麼。

他怕的是盧湛喪心病狂到去對徐思沐。

現在保護徐思沐和小靈韻的唯一方式，就是寸步不離，而且儘量不讓她們出門。

周翰越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之後，才出來了。

&ldo;景逸，專案按照原來計劃行事。&rdo;

&ldo;盧湛簽字了？&rdo;

&ldo;沒有，&rdo;周翰越說，&ldo;但是最近這段時間，他不會在過來了，不會影響到專案的進行。&rdo;

徐景逸嗯了一聲，再抬頭去看周翰越，人已經走到電梯上了。

他總覺得周翰越和徐思沐之間都有點奇怪。

至於說是哪裡奇怪，也說不上來。

雖然兩人離婚了，但是分明能看出來兩人之間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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