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大汗死的,所以自然而然懷疑到我頭上,認為是我害了他,因為你丈夫是跟我回家吃的飯。於是向縣官報了案。縣官下來後拿我是問,我當然不承認你丈夫是我害的。縣官審問我當晚給你丈夫吃了什麼?我就如實說了。縣官到我家檢視,見我吃剩的湯圓還擺在那兒。縣官就拿些扔給雞狗吃,見雞狗吃了半天也沒事。又給你丈夫驗屍,可是也找不出我放毒的證據,沒辦法,只好放了我。

“你想,我用的辦法,一沒投老鼠藥,二沒投砒霜,神不知,鬼不覺,他們就是包老爺轉世也奈何我不得,你說是嘛!”男人說完,似乎忘情地嘿嘿乾笑起來,顯得十分得意。

“你這主意也怪陰毒的,殺人不見血!”女人挖苦說道。

“還不是讓你給逼出來的麼!天天在我耳邊嘮叨:要我娶你,要我娶你!不走這條路,還有什麼路好走?這下你達到目的了嗎!等過了這陣風頭,我就把你正正規規娶過門,再不用這樣偷雞摸狗過日子了,我們好堂堂正正做一對恩愛夫妻!”男人說道。女人聽了男人的話,高興得吃吃地笑兩下,二人便沒聲音了。

狗蛋聽完驚出一身冷汗,心想這正是典型的第三者插足謀死親夫的案子,恨不得馬上爬起床去向官府報案。可是一想,自己在這兒人地生疏,名氣還未波及這兒,這裡的人不知他是小算師。一個鄉村放牛娃,又不知這對狗男女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憑著道聽途說去向縣官報這個大案,縣官不把他從大堂上打出衙門才怪呢!

再說父親一直睡得死死的,跟他說這事兒,要是他夢醒夢著高聲一咋乎,被對方聽到了,對方見事情敗露,說不定會殺人滅口,從而給自己和父親招來殺身之禍!想到這,狗蛋出了一身冷汗,心中好不煩惱,但又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怪只怪這個冤死鬼,生在陽世不該碰上這對狗男女。可能是前世得罪了月下老人,故意給他牽錯了紅線,算他倒黴!狗蛋想到此處只好作罷。第二天回到家中,把這事埋在心裡,連父母也沒告訴。

再說這個害死王四的人叫王五,是死者的本家,在村裡是光棍漢一條,父母亡故,姐妹出嫁,一人過著獨身日子。平時在村裡遊手好閒,不事農桑,不幹正事,以賭場為業。好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上沒有管束,下沒有照顧,比丁克家庭還要逍遙自在。

這王五雖然白天呆在家中不是吃就是睡,橫草不拿,豎草不拈,油瓶倒了也難得去扶起來。可是到了晚上,卻像夜貓子一樣周身都是勁。腿腳勤快得很,哪兒有賭場就往哪兒鑽,經常在賭桌上忙到通曉達旦,不喊一聲苦,不叫一聲累。正如俗話所說的那樣:蛇有蛇路,鱉有鱉路,王五這傢伙雖然成天遊手好閒,不事莊稼,但卻吃穿不愁。因為他在賭場上手氣特好,從沒栽過根頭。

那些在田間地頭經受風吹日曬,摸爬滾打累得腰都直不起的莊稼漢,辛辛苦苦從地裡賺點錢,一到賭場桌上總是拱手送些給王五,王五笑著收下,連個客氣話都不說。所以這小子一年到頭不下地,不幹活,不需要忍受風吹日曬之苦,卻生活得跟富家少爺一般,細皮嫩肉,穿著名牌服裝,端過紫沙茶壺到處閒逛,逍遙自在的很,引得村人眼紅。

但是村人雖然羨慕這個公子哥兒的生活,但誰家也不願把姑娘嫁給他。因為大家明白:賭場上這種營生靠不住,拿不準,對於百工之人來說,這種職業風險最大!是泥飯碗,容易打碎,還是老老實實伺候莊稼,才是過日子的本分。所以誰家也不願拿自己的女兒去冒這個險。

既然別人都是這麼想,王五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