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是將太后當成了自己的母親。以太后的年紀,和她的心裡年紀,不就是母親麼!

兩人相處和諧,一旁伺候的宮人見了,心中均是覺得,比起德妃,寧容華更像是太后的親人。

只是等寧容華走後,明嬤嬤屏退了屋裡的人,給太后說道:“德妃娘娘那兒又有動靜了。”

太后幽幽的問了一句:“她又想幹什麼?”方才的身心愉悅被明嬤嬤的這句話一打而散,那種隱隱頭疼的感覺又上來了。

明嬤嬤臉色也不是很好,這德妃真沒一刻省心的,上次想利用新進宮的妃子,被太后暗地給擋下了,現在又捲土重來:“德妃娘娘知道寧容華近日沉迷穴位按摩,特意讓人找了了本珍稀古籍,讓太醫院的進獻給寧容華。”

太后‘呵’聲一笑:“她倒是長進了!”

明嬤嬤問:“書已經到了太醫院,太后,咱們這次是……”

太后眼神一閃,沉凝片刻道:“去寄暢園跟張嬤嬤說,讓她收下,切不可讓寧容華沾染到了。”

明嬤嬤應了聲是。哎,這德妃又起了這樣的心思,也算是有緣由的吧,只怪她宮裡被分的那個容華一點不得皇上寵愛。沒有新人邀寵,德妃得了這個人也猶如雞肋。恰好她宮裡的那位位份也是容華,這不就想起了寧容華嘛!洩恨的心思又來了。

下午的時候,趙凰凌又命人來傳口諭,說是要過來用晚膳。這等事情如今在寄暢園裡見怪不怪了,那些宮女太監由最開始的激動、擔憂轉變為現在的平常心看待。他們算是明白了,皇上來著就是拿他們主子打趣的。

照例,子曰擬好了晚膳的選單子,其中兩道冷盤還是由她親自動手。

用晚膳時,趙凰凌嚐了那兩道冷盤,入口就知是寧容華親手所制,嘴角微勾,眼神閃過一絲柔和,口氣卻不是很溫和:“你現在有了身子,做事要當心點!”

子曰剛準備回話,肚裡的孩子便踢了她一下,神色一喜,低頭看向雙手捂著的大肚子。

趙凰凌見狀,皺眉問:“怎麼了?”

“剛才您訓斥臣妾,寶寶踢了臣妾一下,他正在抗議你的話呢!”子曰理直氣壯道。胎動早就有了,只是皇上每次來,寶寶都很安靜,她也就沒拿這件事說事兒。

趙凰凌眼底光芒閃過,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哼’了一聲:“寶寶踢你,那是在贊同朕的話,你彆扭曲了寶寶的意思。”

“哎呀,他又踢臣妾了!”說著,子曰拉過趙凰凌的手覆在胎動的那個位置:“皇上!”

趙凰凌修長的手指在她隆起的腹部上撫摸著,感受著那股強勁的生命力,眼底的期待怎麼也掩蓋不住,唇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他已經二十有五了,子嗣的問題一直是他的心病,如果寧容華這一胎能平安誕下一個皇子就好了。雖說母親出身低了點,但好歹也是有兒子了。

子曰拉著趙凰凌的手腕,清晰的感覺到他略顯激動得劇烈跳動的心跳,心中不免開心,看來他也是喜歡這個孩子的。固而笑道:“寶寶,多踢你父皇幾下,給母妃報仇!”

“你平日裡就是這麼教朕的兒子的?!”趙凰凌話似訓斥,語氣卻是帶著一絲溫柔,他的手掌也未移開,繼續跟兒子‘溝通’著。寧容華每天的生活手札他都有看,當看到寧容華每日都會抽。出一個時辰為自己兒子唸書時,他心中的感覺很複雜。

一個連字都寫不好的人,為了兒子能有這樣的恆心,讓他更多的關注上這個女人,雖然她每天都做同樣的事情,但每次都能發生一些不大不小無傷大雅的笑話。只是當看到寧容華教他的兒子當個快樂的吃貨時,他不淡定了,覺得這個女人不靠譜,只是這件事因為朝政而被他拋之腦後,現在她居然當著他的面教兒子忤逆他這個父皇!

聽到那聲兒子,子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