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許閣主的吩咐。”立刻調齊人手去收拾後事,不多時又走過來:“閣主要隨我們一道回去嗎?”

許斂寧搖搖頭:“師父還有事吩咐我去做,待手上的事情一了就回去。”

“閣主路上千萬小心,別太勞累了。”

“我知道,謝謝餘婆關心。”許斂寧看著宮人過來,將師父的遺體包起來,小心地抬走,只覺得無比疲倦。

“雖然覺得說什麼都很多餘,但是許姑娘,還請你節哀。”商鳴劍輕聲道,“以後若有在下可以效勞的,請到名劍山莊一顧。”

許斂寧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多謝商莊主盛情。”

兩人沿著來時的路折返,待到出口的地方,商鳴劍停下腳步道:“如此我便告辭了,後會有期。”許斂寧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舉目向前方望去,似註定一般,一眼就看見張惟宜正望向這裡。

她疾步向他走去,到後來幾乎是用跑的,徑自環抱住對方的腰身。張惟宜拍著她的背,輕聲笑道:“怎麼突然大方到投懷送抱?”

許斂寧瞪了他一眼,掙開了他的懷抱:“我接下來要去隨州,你呢?”

張惟宜看著她,微微笑道:“我隨著你。”

兩人走出天殤教,回頭望去,之前發生的事,只覺得彷彿是一場前塵舊夢。

忽聽一聲馬嘶,一匹渾身烏黑的烏騅歡快地奔來。張惟宜伸手撫摸著夜照的馬鬃,夜照就著他的手蹭了一下,突然咬住許斂寧的衣袖。他笑著道:“其實你說馬像主人也沒錯。”許斂寧伸出手去,任夜照舔了舔她的手指:“一句戲言,你也記恨那麼久?”

張惟宜微微一笑,伸手牽住她的手:“我們得快些走,免得錯過了宿頭。”

一生一世一雙人

沿著嘩嘩作響的河邊緩步而行,頭頂是浩瀚蒼穹、滿目繁星,耳邊蟲鳴歡叫,身畔晚風吹拂,應是覺得分外愜意。可惜如此良辰美景對於這兩人來說,完全是白費了。

“斂寧,若你將就些同我共騎,我們也不會趕不及進城,要大半夜在城外閒逛了。”張惟宜語氣淡淡。

許斂寧看了他一眼,氣惱道:“共騎的事,你想也不要想。”就算江湖中人不似一般家人這樣拘於男女之防,可是同騎一匹馬還是有些說不過去。

張惟宜微微笑道:“何必不好意思,天長日久的,該做的不該做的遲早有一日要做個全。”

許斂寧氣結,此人明明在人前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怎麼暗地裡這般無恥。忽見一隻野兔從眼前奔過,她不禁咦了一聲:“奇怪,這隻兔子怎的見著你就逃?”

張惟宜慢條斯理地答道:“幸好沒見著你,不然被嚇得連跑都跑不動了。”

許斂寧看了他一眼,微微不滿:“我就奇怪了,為何你對著李姑娘都是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對我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我也沒法子,越是在意便越是想欺負一下,誰叫你生氣的模樣比平日好看得多。”

許斂寧懶得理他,卻突然被他從身後攬住了。

張惟宜磨蹭了一會兒,低聲道:“我只有你一人,你也只看著我好麼?”

敢情就想出這撒嬌的法子?許斂寧慢慢道:“我第一次見到你,覺得有人說御劍公子是怎樣的佳公子還是有些道理。怎的日子久了,卻覺得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張惟宜凝神看著遠處,突然伸手拉住夜照的韁繩,翻身上馬,然後伸過手去:“不管你願是不願,快點上來。”許斂寧見他神色凝重,忙就著他的手上了馬。他一勒韁繩,還沒來得及走,不遠處的山坡上隱隱顯出一些火光,無數明晃晃的箭頭對準了他們。

“你坐穩些,別摔下去了。”他低聲道了一句,揚鞭在夜照身後一抽。夜照也感覺到不安,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