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聖法等人趕緊立正應是。

俞濟時扯了扯手上白手套;忽又問道:“咦;十九大隊的老兵呢?”

馮聖法答道:“軍座;十九大隊老兵跟新兵是分開訓練的;新兵在訓練營訓練;老兵卻是在白水灘訓練;離這有十幾裡地。”

俞濟時問道:“於嗎要分開訓練?”

馮聖法忙道:“新兵最需要的是基礎科目訓練;而老兵最需要的卻是精神意志、體能極限的訓練;所以;分開訓練效果更好。”稍稍一頓;馮聖法又道;“而且;老兵的教官是蔣百里先生的得意門生;他採用了特種訓練方式;雖然殘酷;效果卻很好。”

“蔣百里先生的得意門生;特種訓練?有點意思。”俞濟時道;“走;看看去。”當下一行人分頭上了轎車;直奔十幾裡外的白水灘而來。

白水灘;老兵訓練場。

高慎行手裡拎著一杆老舊步槍;對著五百多老兵大吼:“你們可還記得;當年剛領到槍時所立下的誓言?”

“吾槍即吾命”

“槍在即人在”

“槍失即人亡”

五百老兵大聲回應。

儘管不少老兵心裡恨高慎行要死;不過在經過兩個月地獄式的殘酷訓練之後;已經沒人敢公開向高慎行挑釁了。

“吾槍即吾命。”高慎行挑釁的目光從前排老兵臉上逐一掠過;冷森森地說道;“這話誰都會講;可你們真正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嗎?對於你們手中的槍;你們又瞭解多少?你們;真的就可以做到槍在人在、槍失人亡嗎?”

五百老兵聞言啞然;這個他們還真不知道。

“根本不知道對吧?你們這群蠢豬;你們從來就沒有真正瞭解過自己的槍”高慎行冷酷地道;“那麼;就讓我來告訴你們吧;槍;不是冷冰冰的死物;它是有靈性的;你珍惜它它就會珍惜你;你無視它它就會要你命”

“槍還有靈性?”一個老兵輕聲嘀咕;“這不扯蛋呢麼。”

高慎行冷厲的眼神一下就轉到了那個老兵身上;喝道:“王小木;出列”

剛才小聲滴咕的老兵頓時頭皮發麻;卻還是乖乖上前一步;站到了佇列前。

高慎行先把手中的老舊步槍放地上;又大步走到王小木面前;一把就把王小木手中那杆中正式步槍奪了過去;雙手再那麼一晃;一大堆槍械零件連同光禿禿的槍身就嘩啦啦地掉落在了草地上;老兵們面面相覷;這個二百五想要於什麼?

“列兵王小木。”高慎行冷冷地瞪著王小木;沉聲道;“給你半分鐘時間;矇眼;重新組裝好你的步槍;如果組裝不好;你應該知道後果。”話音方落;早有憲兵上前用一根黑布條將王小木的眼睛給遮了起來。

高慎行又從口袋裡摸出塊懷錶;獰聲道:“計時開始”

王小木愣了幾秒鐘;待反應過來趕緊趴地上摸索起散落的槍械零件組裝起來;不過平時他很少拆卸槍械;對槍械構造並不熟悉;這時候給蒙了眼;再一緊張就更加不得要領;半分鐘時間很快過去;王小木卻甚至連撞針都沒來得及裝回去。

“時間到”高慎行一聲悶哼;王小木便垮著臉僵在了那裡。

“列兵王小木;全副武裝越野二十公里”高慎行一聲令下;早有憲兵拿著沉重的行軍揹包上前摁在王小木背上;又幫他組裝好步槍挎在脖子上;王小木耷拉著腦袋;正要接受處罰時;忍無可忍的張友全終於站了出來。

“慢著”張友全挺身而出;大聲道;“我們不服”

“張友全;你想造反?”高慎行大步走過來;血盤大嘴幾乎咬到張友全的臉;唾沫星子更是全噴到了張友全臉

想到這兩個月來高慎行的殘酷手段;張友全臉上的橫肉抖了抖;難免有些心悸;不過很快他就鎮定下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