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擺設;總的來說很樸素;其實牛家也就是稍大些的院落;家裡好像也沒長工、丫環、護院什麼的;倒是門房那有一個班的偽軍隨時駐守、聽候調譴;徐十九估計了一下;就這一個班的偽軍;根本就留不住他們兩個。

最吸引徐十九注意的是一副字;懸掛在客廳正北的牆上;上面寫著個“孝”字。

來此之前;徐十九其實已經從青龍寨、黑龍寨的土匪口中側面瞭解了下牛四根;知道這個人民國時是龍口縣警察局巡警隊的隊長;跟最先投靠小日本並在不久前被小日本槍斃的劉麻子是好兄弟;據說牛四根以前犯過命案;是劉麻子硬生生把他給救下來;之後牛四根便成了劉麻子麾下的頭號死忠;劉麻子讓他往東;他就絕不往西。

除此之外;牛四根似乎還有個瞎眼老孃。

正打量間;門外忽然響起腳步聲;徐十九聞聲回頭;便看到一個矮壯漢子昂著頭走了進來;想來便是牛四根了;牛四根身後還跟著兩個小軍官;徐十九打量牛四根時;牛四根也在打量著徐十九;憑直覺;牛四根就知道此人絕非普通人。

因為他就那樣站著;眼神很平和;卻給人以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絕非疾言厲色或者惡形惡狀所能夠營造出來;只有這個人見識過很多的大場面;經歷過很多的事;才會從骨子裡透出這種自信;這份從容。

牛四根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倒成了客人;而眼前這人倒成了主人。

不過牛四根也絕非是小角色;龍口縣這潭子雖然小;卻並不意味著就出不了人物;牛四根不著痕跡地轉個身;就在客廳主位上坐下來;然後伸伸手;說道:“兩位既然來了;那就請坐吧。”

待徐十九、高慎行落座;牛四根又讓偽軍奉茶。

偽軍小兵遞茶盞的空隙;牛四根忽然問:“兩位應該是**吧?”

徐十九從偽軍小兵手中接過茶盞;順手放在茶几上;然後答道:“沒錯;幾個月前我們還是國民革命軍陸軍第74軍的一員;番號獨立第十九大隊。”

“你們是第74軍的?”牛四根眸子裡忽然掠過一絲異色。

第74軍在日佔區尤其是贛北、皖南、鄂東這一帶;可謂是聲名在外了;就連小日本駐各縣的憲兵隊都在私下討論這支三五部隊;所謂的三五部隊;就是指第74軍所轄的三個五字打頭的精銳師;分別是第5第57師以及第58師

牛四根跟憲兵隊的一個小參謀有些交情;更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

就在跟皖南僅僅一湖之隔的贛西南地區;岡村寧次第ll軍主力正跟薛嶽第l兵團展開激戰;岡村寧次明顯是想報前次萬家嶺慘敗的一箭之仇;不過戰事進展卻並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就在兩天前;在高安;又有一個日軍步兵聯隊讓第74軍給打全殲了

不過牛四根顯然不會輕信徐十九說的話;接著又問:“你們怎麼離開部隊了?”

徐十九笑了笑;說:“我們雖然不在第74軍的戰鬥序列了;不過這並不能改變我們曾經是第74軍一員的事實;而且;只要是打鬼子;在哪打不是打?”

牛四根又問道:“那你們現在的番號是……”

“皖南抗日救**;第十九支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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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仙才剛出閨房;李三省便飛也似的跑過來擋在大門口。

“爹;你這是於嗎?”李玉仙白了李三省一眼;側身想從旁邊繞過。

李三省卻一閃身又擋在了李玉仙眼面前;問道:“玉仙;你這是要上哪?

“你管我呀?”李玉仙又白了李三省一眼;跺腳嬌嗔道;“爹;你讓開呀

“不讓;就不讓。”李三省竟撒起無賴來;一邊說道;“你別以為爹啥都不知道;你這幾天淨往鎮外新搬來的那家外來戶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