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五十多萬**若是都完了,也就再沒人保護你們的親人了。”

“你們要明白,你們不是冇在為別人戰鬥,不是為那些逃跑的長官,也不是為了所謂的領袖,而是為了你們自己,為你們的父母雙親、妻兒老小而戰鬥,今天,你們在這裡選擇了逃跑,那麼明天,當你們的家鄉遭受日寇入侵時別人也同樣會選擇逃跑。”

“留或者不留,沒有人會勉強你們,但我希望你們能夠直面本心。”

“當然了,我不能也不想欺騙你們,這一仗會很慘,城外日軍足有上萬人,有坦克、有大炮,明天天氣轉好,還會飛機來轟炸,會戰死很多人,甚至於……全員戰死!但老冇子要說的是,就算是死,老冇子也得死得像個軍人,死得像個男人!”

給這話一jī,戲臺下的潰兵終於有反應了,剛才誇耀拼過九回刺刀的那個潰兵,抬頭盯著戲臺上的徐十九大吼著道:“長官,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若是還想著逃跑,就連人都不算了,一句話,只要你不逃跑,我秦大個這條命就摞這了。”

“龜兒子的,自打出四川,老冇子就沒得想過活著回去,拼了算逑。”

“叼鋸老母,搞得來好像就你們四川佬不怕死?我們廣東佬也是不怕死的。”

“癟犢子玩意,老冇子從東北跑西北,從西北再跑華北,再從華北跑華東,現在又跑,老冇子實在他冇媽受夠了,跟狗冇日的拼了。”

“中,算俺一個,俺也不跑了。”

“媽的龍匹,死就死,怕個鳥?”

不同的口音,來自不同的地域、不同的部隊,卻紛紛渲洩著同一種情緒,不經意間,原本已經冷卻的血液似乎又變得沸騰,原本已經喪失的鬥志似乎又回到了身上,望著戲臺下逐漸變得群情jī憤的潰兵們,徐十九終於笑了。

##########

佘山鎮,日軍第6師團司令部已經再次遷回到緊鄰松嘉公路的開闊地,井上大隊派出去的幾個偵察小分隊也都回來了,讓谷壽夫這個老鬼子感到意外的是,佘山鎮附近居然沒有發現一支成建制的中冇**隊,三五成群的潰兵倒是一撥接著一撥。

坂井支隊那邊報告上來的訊息也不太妙,青浦縣城四周同樣沒發現成建制的**,只在靠近城垣處才有成建制的**在活動,不過數量也不多,在城外設防的**全加起來也不過三五百人的樣子,別說兩個師,兩個營都沒。

等到沿松嘉公路往南北兩個方向偵察的別動隊回來,情形就更不對了,既沒有**從白鶴港沿松嘉公路南下青浦,也同樣沒有**沿著松嘉公路自青浦南下松江,那封電報上講的那兩個**師,就像是空氣一般消失了。

倒是有不少中村大隊的潰兵逃回來,向谷壽夫報告了一個驚人的訊息,原來昨天半夜中村大隊就已經遭到中冇**隊伏擊潰滅了,且伏擊中村大隊的中冇**隊不多,最多也就一個團兩千人左右,離兩個師的兵力差得老遠。

谷壽夫跟下野一霍四目相對,都感到有些不妙。

“師團長,看來我們上當了!”下野一霍咬牙切齒地道,“上午我們截獲的那封電報,很可能是支那軍故意散佈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誘我們將坂井支隊從崑山撤回來!八格牙魯,這些狡猾的支冇那人,我們上當了,上當了!”

谷壽夫陰著臉不吭聲,他想到的要更多些。

“師團長……”下野一霍還要再說什麼時,卻被谷壽夫揮手製止了。

盯著地圖,谷壽夫道:“下野桑,這次我們遇上厲害角色了,你看,此人在伏擊中村大隊得手之後並未稍作休整,而是馬不停蹄南下佘山襲擊了師團部,不僅令中村大隊的潰兵來不及逃回來報信,更令我們喪失了對青浦局面的掌控能力。

緊接著,此人又發出了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