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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我借你的;等發了軍餉就還你。”舒同文終於還是接過了那摞法幣;無論如何現在都不是慪氣的時候;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只要能夠讓一百多號弟兄填飽肚子;別說受這麼點委屈;就是讓他去死;他也是無怨無悔
舒同文心裡又生起一絲奢望;問王玉蘭道:“王醫生;能不能多帶幾個弟兄去漢口?你知道彭松、小刀、小風他們幾個傷口感染得非常厲害;再不及時手術、清瘡的話;他們的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舒同文的話說到一半就斷了;因為他從王玉蘭臉上看到了為難之色。
王玉蘭的確很為難;為了李子涵她都差點兒跟父親斷絕父女關係了;若再將十九大隊的重傷員帶到漢口醫院去;父親必定會雷霆大怒;原本已經答應的事情恐怕也要反悔了;更何況她家也不是鉅富之家;負擔不起這麼多傷員的治療費用。
舒同文臉上露出一絲自嘲之色;說道:“那就不麻煩王醫生了。”
第一卷淞滬會戰 第4章 募捐
第二天;王玉蘭就帶著李子涵悄然離開了。
舒同文將王玉半給他的五百法幣交給黑瞎子;讓他拿這些錢去集市上買糧食;然後再次來到了58師師部;不過這次他再沒去找軍需處長;而是一直守在師部的大門口;直到馮聖法的小汽車從遠處疾馳過來。
刺耳的輪胎擦地聲中;小汽車的車頭猛然下挫;終於沒有撞到舒同文。
駕駛汽車的少尉軍官從車窗裡探出頭來;罵道:“你他孃的不要命了?”
舒同文卻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大聲道:“師座;我要見師座;我要見師座……”
守衛大門的兩個憲兵已經衝了上來;架住舒同文就要往旁邊拖;舒同文死挺著;其中一個憲兵就火了;一槍托砸在舒同文頸上;舒同文悶哼一聲當即像麵條般軟癱了下來;任由兩個憲兵倒拖著拖到了大門右側的板房裡。
坐在汽車裡的馮聖法根本不認識舒同文;也根本就沒有下車問一問究竟的意思;只揮了揮手汽車就徑直駛進了駐地;最近半個多月;馮聖法過得相當鬱悶;每天都跑武漢;每天都到各個部門裝孫子;就這樣;還換不回急需的槍支彈藥和軍餉。
現在馮聖法滿腦子想的就是如何從後勤部那裡搞槍支彈藥、軍餉還有被服糧食;哪裡還有閒功夫理會下面那些軍官?獨立十九大隊?自從徐州沒等到徐十九歸隊;馮聖法就已經忘記58師還有這麼一支部隊了;他是真的忘了。
一回到師部;兩個旅長和四個團長馬上就像嗅到腥味的貓;前後腳就到了;一個個都吵著要兵、要糧餉、要裝備;吵得馮聖法頭都大了;沒轍;只能又坐汽車躲出去;這時候;馮聖法倒寧願自己只是個兵;無官一身輕;多好?
舒同文卻被關到中午才放出來;還是給憲兵一腳踢出來的。
跌跌撞撞來到大路上;舒同文只覺眼前一陣陣犯暈;餓的;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可舒同文卻已經想不起來;他已經多少天沒吃過一頓飽飯了;走著走著;舒同文就一頭栽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正好有十幾個青年學生經過;把舒同文扶到路邊休息;有個女學生還從他的挎包裡拿出了半個燒餅;舒同文實在餓急了;當下也不客氣;接過燒餅就狼吞虎嚥地吃了;半個燒餅落肚;舒同文也稍稍恢復了些精力。
“長官;你怎麼餓成這樣了?”另一個女學生有些心疼地問道。
舒同文雖然扛著上尉軍銜;可他走出校園畢竟才半年時間;身上還殘留著濃濃的學生氣息;這種學生氣息很容易就引發了這些個青年學生的心靈共鳴;尤其是剛才給舒同文燒餅吃的女學生;看舒同文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舒同文無言以對;跟這些學生說他們已經斷糧了?
給舒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