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支隊殘部可以不消滅;但李子涵卻必須解決掉;這個人在十九支隊殘兵當中威信很高;你若不解決掉他;恐怕是帶不走十九支隊的。”

舒同文便不再說話;站在黨派立場上;解決掉李子涵無疑是很有必要的;不僅因為李子涵在十九支隊殘部中威信高;更因為李子涵是國民黨的死硬分子;對**可謂極端的仇恨;如果不趁現在解決掉他;將來他必然會成為新四軍的一大威脅。

可是從個人情感上;舒同文卻委實不願意這麼做。

不管怎麼說;舒同文跟李子涵都曾經是十九大隊的一員;在淞滬戰場;在南京戰場;還有在蘭封;兩人都曾經並肩戰鬥;並在戰鬥中結下了生死與共的情誼;現在;卻要舒同文對李子涵下手;這既是對他的人性的極大拷問;也是對他做人原則的極大踐踏。

“阿文;我提醒你;你可不要因私廢公。”劉暢沉聲道;“什麼是小義什麼是大節;你要分清楚。”

“老劉;你別說了;這事你容我再想想。”舒同文說道;“畢竟這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對吧?”

“阿文;我的同志哥;你還有什麼好想的;又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多簡單的事情哪;沒錯;你跟李子涵是曾經並肩戰鬥過;也曾經親如兄弟;可這畢竟是小義;而你果斷解決掉李子涵;拯救出一支即將滑落深淵的抗日武裝;這才是大節;這是大節”

“孰輕孰重;阿文你可要想清楚。”看到舒同文還猶豫不決;劉暢急得連屁都出來了;他不能不急;因為再拖下去;李子涵就真帶著部隊投了小日本;俞佳兮也就落小日本手裡了;這俞佳兮都快成為他的魔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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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同文帶著獨立團第l營經過一天急行軍;終於追上了十九支隊殘部。

不過;為免引起十九支隊殘部的誤會;舒同文命令部隊保持一定距離;並沒有太過接近十九支隊;更沒有貿然匯合的意思。

然後;舒同文便派人來請李子涵過去。

接到舒同文邀請之後;李子涵並未多疑;當即欣然赴約。

見了面;舒同文神情複雜地看著李子涵;說:“子涵;我想跟你談談。”

李子涵淡淡一笑;說道:“我已經來了;阿文;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說完話;李子涵又看了看四周;四周除了劉暢、高慎行外;還有一個揹著兩把盒子炮的壯漢;從他的神情想必就是青陽獨立團的王老虎了;這在青陽縣境;可也是一員赫赫有名的虎將;據說在參加新四軍之前;他是個鐵匠;單臂能夠拎起兩百斤。

在王老虎的身後還站著兩名新四軍士兵;這兩名士兵胸前挎著衝鋒槍;而且;他們的眼神有意無意間總會掠過李子涵的身上;臉上流露的神情也不太友善;看到這副情形;李子涵便什麼都明白了;今天若不把話說清楚;怕是很難再活著回去了。

看到舒同文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劉暢便有些急;不停地眼色示意王老虎動手。

可惜的是;王老虎根本就不屙劉暢;而只是專注地看著舒同文;也不知道為什麼;王老虎一直都有些看不慣劉暢;覺得總部來的這個劉部長有些陰陽怪

終於;舒同文還是抬起頭來;看著李子涵說道:“子涵;你就不再考慮一下?”

“沒什麼好考慮的了。”李子涵道;“我們十九支隊的處境;阿文你也看到了;也就現在藤堂高英把掃蕩部隊撤走了;才勉強能喘口氣;小日本若再掉頭進山追剿;我們只怕連半個月都堅持不住;所以;與其白白消耗掉實力;還不如忍辱負重;暫且儲存下力量。”

“子涵;你可以帶部隊暫時去青陽安身;如果不想去青陽;你也可以去黟縣;又何必非要出此下策?”李子涵勸道;“我能理解你和老徐的苦衷;可別人未必能夠理解;你們今天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