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威爾正怔怔的看著案發現場,其他人都識趣的離開,把空間留給威爾。

威爾閉了閉眼睛,開始進入到一個獨特的思維空間。

過了片刻,威爾回到現實,他眉頭皺的死緊,傑克·克勞福德走過來問:“威爾,你——”

威爾開始說他的構想:“有兩個人。”

傑克·克勞福德大吃一驚:“什麼?”

威爾眉頭皺得更緊了:“追虐獵物的是一個,最終完成狩獵的是一個。不,我不能確認前者是否是在追虐獵物。”

從‘丘位元’這名連環殺手出現後,行為科學小組一直認為他是單獨作案,現在威爾卻說有兩個人,傑克·克勞福德按捺住心中翻滾的情緒,沉下聲音說:“你得說清楚一點。”

威爾抿了抿嘴說:“傑克,丘位元在昭顯他在食物鏈中的地位,他獵殺的人,不,在他看來是獵物。而他的獵物,同時又是食物鏈中的狩獵者,在食物鏈最底層就是普通的獵物,它是無辜的,從沒有獵殺過其他普通的獵物。”

傑克·克勞福德臉色更不好看了,儘管他本來就臉黑,有神情變化也看不出來:“你這麼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丘位元的被害人,都是其他案件的加害人?”

威爾沒注意到傑克·克勞福德難看的臉色,他還沉浸在和‘丘位元’聯通的思維中:“我恐怕是,媒體把他形容成義務警察,或許並沒有說錯,只不過他恐怕不會喜歡這個稱呼,他只是在狩獵,他是更高階的狩獵者,他在彰顯這一點,向別人,某個特別的人。”

傑克·克勞福德臉色難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可我們有記錄的十一起案件中,有五起的被害人都是無辜的。”

威爾很堅持他的想法:“不,傑克,你得再重新查那些被害人,他們都不會是無辜的,丘位元保證了他們在食物鏈中處於第二層。”

傑克·克勞福德這下子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想想看吧,丘位元一個連環殺手獵殺的都是手上有命案的人,可fbi卻認為其中有一半的人是無辜的,如果確定了這一點,那不僅行為科學小組,就是整個聯邦調查局都會成為笑柄。

傑克·克勞福德這個行為科學小組的組長在一瞬間想了很多,哦,有一點是不容否認的,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媒體知道。他深吸了一口氣轉移了話題:“那你說的另外一個人是怎麼回事?他是丘位元的幫手?他們是一直在兩人搭檔作案,還是說他才成為了丘位元的幫兇?”

威爾很誠實的回答:“我不知道。”

然後又沒了。

這下子徹底把心中五味雜陳的傑克·克勞福德的怒火點燃了,他猛地拔高了聲音:“你他媽的說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把其餘人嚇了一跳,法醫三人組面面相覷,很默契的沒有再往前。

威爾眼神閃爍了下,但他還是實話實說了:“我能感知到有這麼一個人,但我沒辦法聯通他的思想,他的思想對我來說,呃,該怎麼說呢,就好比我和另外一個人對話,我用英語,他用法語,我聽不懂法語,所以就沒辦法和他溝通,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說不定他就是那個對丘位元很特別的人,不然以丘位元狩獵比他低一級的獵物兼狩獵者時的獨佔欲,他不會輕易讓人參與進這狩獵過程的。”

傑克·克勞福德:“……how?”這裡顯然指的是威爾沒辦法感知其中一個嫌疑人的思想。

威爾又很老實的搖頭:“我也不知道。”

傑克·克勞福德真的是接連出拳,然後就打在了名為‘威爾’的棉花上,結果內傷的還是自己。

現在沒什麼好說的了,傑克·克勞福德揮手讓他的屬下進來整理案發現場,同時不管心情如何起伏,都還得把有記錄的屬於丘位元的案子案宗找出來,再仔細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