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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話時常被第五戰區總司令長官李宗仁將軍掛在嘴邊;世無不可用之兵;只有不可為之將;而徐十九更相信;世無不可治之兵;只有不可為之將在徐十九的眼裡;越是刺兒頭的兵;其實就越是好兵;就看你治不治得了他。
魯建幫無疑是個好兵;但現在還是個刺兒頭。
對於這樣的刺兒頭;徐十九有的是招;硬頂肯定是不行的;得用策略;你不是自恃中央軍校學員;能力、身份非同一般嗎?行;我就從你最引以為傲的長處入手;徹底摧毀掉你狂傲的資本;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魯連長;這裡也沒外人;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把你們348團的殘部補充進十九大隊是師座的意思;絕非我徐某人有意使絆;但我可以給你個機會;兵棋、兵器、沙盤、圖上作業;任選一樣;只要你能贏我;我可以出面說服師座;讓他收回成命。”
魯建幫猛然抬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徐十九:“你這話……當真?”
“當真”徐十九目光犀利如刀;直直地刺入魯建幫瞳孔;沉聲道;“兵棋、沙盤、圖上作業;你可任選一樣;只要贏了我;我就說服師座放你們回老部隊”
“好”魯建幫斷然道;“這裡沒有工具;也沒沙盤;那就兵棋”
兵棋由一個叫萊斯維茨的普魯士人發明;一戰之後被引入實戰;此後不久更成為每一所軍校的必修課程;黃埔軍校當然也教授兵棋;魯建幫還是考核優等;在兵棋推演中;甚至就連教官也時常輸給他;他絕不信徐十九這土佬冒能贏他。
環顧左右;魯建幫發現離曬場不遠有十幾個小土包;因為雨水衝淋;在各個土包上留下了一道道溝壑;活活就是一個複雜的山地地形;便說道:“就以那一片土包做地圖;科目是山地合成作戰;兵力為一個甲種師;外加炮團。”
徐十九二話不說;轉身就朝那片小土包走去。
看到徐十九隨意的樣子;魯建幫便莫名的有些緊張;這傢伙難道也學習過兵棋?但遂即魯建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徐十九這傢伙根本沒接受過系統的軍校教育;又怎麼可能接觸兵棋這高深的科目?
半個小時後;348團另一個連長牟恩光也趕過來了。
牟恩光跟魯建幫都是中央軍校第十一期步兵科學員;只不過魯建幫是第一團;比在第二團的牟恩光早畢業了兩個月;因為背景相同、脾性相投;兩人關係也是極好;聽說魯建幫跟別人在駐地外的曬場上鬥毆;便趕緊趕過來。
牟恩光原以為過來之後既便鬥毆已經結束;徐十九多半也不會善罷於休;牟恩光甚至認定徐十九會借題發揮;給他們這些348團的殘部來個下馬威;想到這裡牟恩光心裡便冷冷一笑;徐十九若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們服軟;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可是等牟恩光趕到曬場上一看;卻傻眼了;場面跟他想象中相差太大了。
只見徐十九跟魯建幫一人手拿一根竹竿站在曬場邊的十幾個小土包當中;正對著其中一個小土包指指點點;嘴裡還解說著;徐十九那個還不滿十六歲的小勤務兵則抱著一捆樹枝在小土包間跑來跑去;忙得滿頭大汗。
還有跟魯建幫光鬥毆的張友全;卻像只呆頭鵝般站在旁邊。
待看清楚之後;牟恩便是一愣;看這情形;難道兩人是在進行兵棋推演?
問題是可能麼?魯建幫是中央軍校畢業的;兵棋是必修科目;這不奇怪;可徐十九不過是個野路子泥腿子;他又怎麼可能會兵棋推演?帶著這樣的疑問;牟恩光腳下卻沒停;很快他就走到了徐十九、魯繼幫兩人跟前;也聽清了兩人的交語交鋒。
只見徐十九以手中竹竿指著插在兩個小土包中間的樹枝說道:“魯連長;你的主力團前有堵截;後有追兵;援兵又被擋在了二十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