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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出一排手榴彈,然後藉著硝煙的掩護撲向了被日軍控制的兩個環形街壘,小日本控制著兩挺馬克沁重機槍,子彈跟水一樣潑過來,轉瞬之間就有十幾個弟兄倒下了。
不過十九大隊的老兵們沒一個退縮,他們都清楚,這個時候絕不是貪生惜命的時候!
一發子彈幾乎是貼著臉頰掠過,灼得徐十九的左臉火辣辣的疼,徐十九卻理都不理,雙手雙槍,一邊猛烈開火一邊衝著對面正在發愣的幾十個炮兵大吼:“對面的炮兵弟兄們,打鬼子了,脖子上圍著白毛巾的是鬼子,他們是鬼子……”
那幾十個炮兵還在那裡犯懵,為首的營長卻已經反應過來了,一下掏出腰間佩槍,一邊對著側前方的環形街壘連連開槍一邊衝麾下幾十個炮兵大吼起來:“他孃的耳朵聾了,脖子上圍白毛巾的都是鬼子,殺鬼子,乾死狗日的小鬼子……”
幾十個炮兵如夢方醒,紛紛抄起步槍對著前方猛烈開火。
此時荒木次郎身邊還剩下十六個士兵,既要面對十九大隊一百多老兵的正面猛攻,還要應付三十多個炮兵的側攻,局面驟然吃緊,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從混亂中回過神來,紛紛加入戰鬥,留在南岸的戰鬥小組終於招架不住了。
第一卷淞滬會戰 第99章在劫難逃
安亭遇襲時,蔣委員長正召集軍政要員商量是否要放棄南京。
在今天以前,其實已經商議過兩次了,不過都沒商量出結果,絕大部份要員都傾向於放棄南京,因為淞滬會戰打到現在,投入戰場的八十幾個師不僅兵力折損過半,戰鬥力也銳減至不足原來的三分之一了,就守,能守住南京麼?
不過也有堅持要守的,代表人物就是唐生智。
蔣委員長內心很矛盾,他知道南京已成死地,戰略上殊無死守之必要,但他更擔心南京失守之後國民政府就會淪為事實上的地方政權,這會不會對閻錫山、龍雲、李宗仁還有劉湘這些地方軍閥產生影響?再有,南京畢竟是先總理陵寢所在。
所以,開了幾次會,國府高層都沒能形成一個統一意見。
接到安亭遇襲的訊息後,會議當即中斷,蔣委員長當即帶著與會的一干軍政要員來到了富貴山官邸的地下室裡,這裡就是統帥部行在。
軍令部作戰組組長劉斐介紹了安亭的重要地位:“滬西原本有三座公路橋、一座鐵路橋以及十幾座木橋,但是我軍撤往蘇州河(吳淞江)南岸後,為防止日軍過河,絕大部份橋樑都已經被炸燬了,安亭公路大橋是目前僅剩的一座大橋。”
蔣委員長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問道:“吳淞江南岸還剩下多少部隊?”
松江失守後,滬西部隊經滬杭鐵路、滬杭公路撤往嘉興、杭州的通道就被截斷了,這幾十個師的部隊要想安全撤出來,就只能沿吳淞江南岸往西走,再經過安亭大橋往北撤,然後再沿著滬寧鐵路、昆滬公路往崑山撤退。
所以安亭的地理位置才會如此重要。
劉斐輕嘆了口氣,神情苦澀地答道:“截止目前,只有九個師已經確定從安亭大橋撤過吳淞江,其餘四十幾個師全都聯絡不上,多半還留在吳淞江南岸,正經由北新涇、虹橋以及龍華各個陣地往白鶴港、安亭方向撤退。”
蔣委員長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此前撤過蘇州河的這五十幾個師可都是德械師,包括最能打的中央軍校教導總隊、第一軍、第十八軍、第七十四軍可都在蘇州河的南岸呢,這幾十個德械師要是讓日軍包了餃子,國民政府還拿什麼持久抗戰?
“安亭到底怎麼回事?”何應欽問道,“南線日軍才剛過鬆江,北線日軍雖然已經攻佔瀏河,離安亭也還遠著呢,怎麼安亭突然就遭到日軍襲擊了?”
“具體尚不清楚。”劉斐搖頭道,“不過我判斷,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