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和大驚失色的住持說話,就見楊夫人和劉敏以及徐冉雲等都走了出來,看見他們,楊夫人便上前對住持沉聲道:“我們必須立刻下山趕回京城,留在這裡變數更多,請住持大師派幾名武功高強的師父隨行護送,稍後安平侯府定有重謝。”

住持連忙道:“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此乃分所應當之事,無須多言。只是……”說完看向蘇暖暖,老和尚顯然不知該怎麼把馬車只剩下兩輛的事說出來。

蘇暖暖卻是當機立斷,意識到沒有拖延轉圜的必要。立刻就把現在的困境說出來了。果然,話一出口,眾皆大驚。劉敏第一個憤憤指責道:“這麼點小事你都做不好。你這個大奶奶是怎麼當的?枉費世子對你千叮嚀萬囑咐。”

這個老虔婆,還沒怎麼著呢就想往我頭上扣黑鍋了?蘇暖暖心裡生氣,雖然是緊要關頭,她卻也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主兒,何況這會兒若是忍了,下面的事劉敏必定要指手畫腳,說不定會讓大家陷入更危險的境地。所以她怎麼也不能給對方這個機會。

卻不料還不等她開口,打抱不平的人就出現了。楊夫人冷冷看了劉敏一眼,淡淡道:“妹妹這話太虧心了。關暖暖什麼事?這次出行的安排是冉雲和庭業媳婦安排的,不過是軒兒臨走時託付了暖暖幾句,你就把這個給忘了?”

“我……”

劉敏頓時沒了話講,蘇暖暖也十分驚訝的看向楊夫人。她知道這個婆婆一直看自己不順眼。卻不料緊要關頭,她竟還能秉公一回,果然素日裡那些吃食沒白給啊。

正想著,就聽楊夫人沉聲道:“只剩下兩輛馬車的話,這麼多人是說什麼也坐不下了。老太太必須走,剩下的人……”她四下裡看了一圈,只見人人面上都露出哀求和希翼之色,心中不由一聲長嘆:這種時候。誰留在這裡,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這讓誰走不讓誰走,真的沒辦法決定啊。

“姐姐說的是,老太太必須走,我和姐姐也要在路上照應老太太,必須看著她平安到家。”劉敏生怕楊夫人把自己留下,所以立刻開口。沒辦法,這次來普善寺,丈夫和兒子都沒跟來,太太又一向看自己不順眼,若不先把話說死,她大概就要被撂下了,她可正是人生得意的時候,還不想死。

楊夫人看了她一眼,卻沒說什麼,只是淡淡道:“妹妹說的不錯,剩下的,你就看看還有誰是該離開的,安排一下吧。”沒有趁機落井下石把劉敏留下,卻也把燙手山芋都給了她。

劉敏一窒,卻也知這就是楊夫人默許自己先離開的條件。這個得罪人的事情是不能不做的,危急關頭,她哪還顧得上什麼地位名聲,因咬咬牙,立刻狠心道:“兩輛馬車實在坐不下太多人,我和姐姐,還有大奶奶庭業媳婦服侍老太太離開,冉雲蘭兒靜兒以及庭方還有小孩子們坐另一輛馬車,人不能再多了,要知道外面還要坐幾名護院隨車保護,再多的話,馬兒也跑不起來了。”

楊夫人心中苦澀,卻也知道劉敏這樣安排是最好的,雖然對方也有私心在內:把庭軒的妻妾都帶上,固然是賣好給自己和兒子,卻也是為了保持大房的暗鬥不斷,這才能給段庭業亂中取勝的機會。

可即便明知如此,她也不能說什麼:庭軒是世子,是安平侯府唯一一個在朝堂上有實權的人,他的名聲最重要。這是一個做母親的私心,哪怕結果對別人意味著殘忍。

身後下人們“譁”的一下就炸開了鍋,但到底做慣了奴才,主子威嚴早已深入人心,所以心中雖然都是恐懼憤怒,卻沒人敢說什麼。

林姨娘握著段欣棋的手,面色慘白如死人。就在昨天,她還為自己和兒子女兒能夠陪同房老太君上山進香而欣喜不已,覺著這是母子三人在府中地位的提高,可誰又能想到,這個好不容易獲得的同行機會,竟成了母女兩個送命的鬼門關。禍從天降,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