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我念他想他有六年了,找了他一年半了,得來的結局卻是這樣的呵呵。我實在無法忍受,就想著大鬧一番。”說道最後,自己倒是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嘩嘩流下,轉而嗚嗚的哭泣。

聞人驚愕了,“怎麼可能會那麼湊巧,是不是你看錯了?”

宛蘭嗚嗚的啜泣道:“看錯,怎麼會看錯啊?千億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能分辨出來。他坐在大馬上,得意洋洋,一切都萬事如意;而我卻像是個落魄的可憐蟲,被迫看著他們今晚親親熱熱的。”說到這,她哪裡肯甘心呢,這樣的心境又誰能理解呢?

鮮血斑斕問蒼天啊。

聞人不知道該安慰什麼,想要安慰她萬事看開一點,可是話說不出口。要痛斥那個千億十分的無情,但話到嘴邊,卻又想起這個千億完全都不知道宛蘭在找他啊。最後,還是歸於一聲重重的嘆息,悲憫的看看這個可憐的女人——命真苦。

宛蘭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命苦呢?本想來到這個時代後,能做一番自己的事情,沒有別人的干涉。但事事與自己作對,連老天都特愛捉弄她。不管怎麼說,她最後都是最大的輸家。

人群慢慢向前湧動,跟著迎親隊伍去看熱鬧去了。原本很繁華熱鬧的街道,慢慢的就留下這兩人。宛蘭靠在聞人結實的胸前,靜靜的哭泣,心已然冰冷。

生活好似一個麻花,將快樂和痛苦扭結在一起,每個人都期望能品嚐到快樂的那一面,但往往吃到後面變成了痛苦。因而,沒有人能預測到生活什麼時候會突然改變了方向,變成了另一個味道,向著無法預測的地方發展。露出的馬腳,讓人無法接收,卻又不得不接收。

不甘心,那亦有如何呢?

但是宛蘭,這份執著已然沒有退去。“我今晚要去問問這個混蛋,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聞人驚訝,“什麼,你要去找他?你沒有說胡話吧。”伸手探探她的額頭。

宛蘭一把拍掉,“我很清醒!待會我們跟著這迎親隊伍,去看看他們住在哪裡。我得當面問問他為什麼要如此對我!”她毅然的抹開脆弱的眼淚,離開聞人的胸膛,勇敢的站起來,沉著冷靜的尋找那遠去的隊伍。

聞人趕忙拉住她:“你去幹嘛?你去了就能改變什麼嗎?”

“你別管我,我就要去!我不見到他,我不會罷休的!”宛蘭拼命的要弄開他的虎爪:“你拉著我做什麼!”

聞人將她的手腕抓得死死的,面露兇色:“我不許你去!去了你能幹什麼?去了那個人就會退掉婚事,跟著你過一輩子嗎?你醒醒吧求你,別那麼傻……”

宛蘭大聲罵道,因為生氣,眼睛嘴巴睜得特別的大,“我傻怎麼了?我就是這麼的傻,所以我才想了他六年,尋覓了他一年半。我就是這麼的傻,一直揪著不放,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那你這次就更加不能再糊塗下去。你現在給我回去,哪都不許去。”聞人大聲吼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任由你胡來!”

“啪——”

甩手一巴掌過後,宛蘭掙脫開聞人的大手,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扭頭離去。

聞人摸著臉上紅紅的巴掌印,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印象中,宛蘭是比較溫柔的,很少這麼狂躁過。為了那千億,她憤恨的甩了一巴掌。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聞人不知道該怎麼做,是追還是離去。

一想到宛蘭那樣,他心中挺疼的。

宛蘭卻異常的沉著冷靜,不像之前大鬧迎親隊伍的那樣。她尾隨著這些人,繞了城半圈。她想看看,千億在長安城住在哪裡,然後晚上好好的審問他一番。

這些年所受的苦,必須今晚一一解決清楚。

繞了半圈的城後,這些圍觀的群眾——裡面還包括冷靜異常卻又心懷怒火的宛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