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我給桑媽媽多送點錢就好了。”羌有茨一意孤行,根本不管他們家人的反對。見他們家人太吵太煩了,就拉著她的手走出府門,“我先送你回康平坊,等我擺平這裡,再娶你回來。”

聽到這麼信誓旦旦的話,她反倒不禁寒顫了一下——這事情越鬧越大了。

羌有茨送她回到康平坊,還放出話來,五天後就迎娶她做他的四夫人。這話一出,康平坊又再次陷入亂哄哄的境地——當然,大部分是溢美之詞,稱讚宛蘭這次是攀上大富人家了。

桑媽媽高興的留下眼淚,“孩子,你是我們第一個嫁出去的人,而且還是剛來不久的新人。媽媽我為你驕傲啊!記得過去之後,要好好對待你的夫君。”然後就進入好媽媽模式,囉囉嗦嗦的講了一堆的待夫之道。

宛蘭不住的瞥過看著羌有茨,怪他多事亂聲張。現在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這讓她還有什麼顏面——當然青-樓女子可沒有什麼顏面。

在眾人稱讚聲中,她嘴上沒說什麼,腦中卻飛快的轉動——那就是快點逃離這個地方!

回到房間,她想著著手準備逃跑的事情,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卻沒有想到她的房間四周已經有人把手了,美其名曰是為了讓她好好歇息。這樣倒好了,連逃出去都成了困難。

難道她真要上了花轎去做那個公子哥的四夫人嗎?

這可萬萬不行!她才不喜歡這樣的浪蕩公子哥,讓她嫁過去還不如撞牆死算了。再說了,自己還有重要事情沒有辦,從拐賣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天了,不知千億去了哪裡,她都還沒有找到他呢,怎麼可以在這個鬼地方停留。

但是她走了,萬一連累其他一同進來的婦女怎麼辦呢?

真是進退兩難!

她在房間踱步,越想越著急,可偏偏又無計可施。

除非,在婚禮的晚上,偷偷溜走?

這倒是個辦法,到了那天一定賓客眾多,她脫去喜慶的紅大衣,偽裝成一般客人或者丫鬟,說不定可以逃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得多帶一件衣服——如果是穿著普通的女裝,定然會被過早的認識出來而陷於被抓的困境。這該怎麼辦?

最好是帶一件男裝喬裝成男子。

那怎麼才去尋找男子的衣物呢?雖說這裡是青-樓,男人真是隨處可見,但並不代表會留下男子的衣物。

對了,找巧倩姐幫下忙。

她走到房門口,兩個壯漢攔住她,悶聲悶氣的拒絕道:“媽媽吩咐,不准你接客。”

她苦笑著搖搖頭,“現在我怎麼會有心情接客吶。我都快要嫁人了,還會有那風花雪月嗎?我是想找巧倩姐說說話。”

壯漢為難了下,因為桑媽媽真沒這麼吩咐過。

宛蘭大膽的走出去,都沒有理會他們。她拐過幾個走廊,在巧倩姐門口停下,敲敲門。

“進來吧。”裡面傳來一句溫柔的聲音。

宛蘭推開門,小心的關上門。走到她面前,試問道:“你有男子的衣服嗎?”

巧倩姐疑惑的眨巴著眼睛,淺淺的酒窩浮在臉頰。

宛蘭湊過來,附耳低言:“我想在婚禮那天,趁著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我脫下喜慶的衣服,換上男裝,然後再逃出去。”

“你瘋了嗎?”巧倩姐張大嘴,然後壓抑住激動的聲音:“你這不是兒戲嗎?”

宛蘭撇撇嘴,“難道羌少爺就不是兒戲嗎?我才跟他見面不到七天,就昨晚去了他府上,然後就宣佈納妾。他都三老婆了,多我一個不多呀。”

巧倩姐手撐著額頭,頗為的無奈,姣好的面容陷入傷悲當中。她久久才說道:“這就是我們的命運,不可更改。”

宛蘭偏偏不信這個:“誰說不可以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