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寮國這樣的地方啊!

“這麼遙遠啊!”她驚呼道:“都被趕出大天朝了——哦,不是,是被趕出境外了。”

“算是也不算是,如果趕到九真郡,那就真的是最遠的地方了。”翁大人感嘆道:“被驅趕道這麼一個地方,又遠,又差——有點像你們去過的句町國。”

聽到這個,宛蘭留下眼淚——被流放到那裡,人還用活嗎?句町國那種落後的首領部落制度的國家,吃著豬大腸——還是沒洗過的、沒洗乾淨的——人怎麼活啊。簡直就是文明人進入到了也蠻社會啊!

“少夫人也累了吧,要不回房歇息下?”翁大人關心的說道。

“謝謝了。”她謝絕好意,正要回去,回過頭來,問著正要解手的翁大人,“請問下,那他的房間,在哪裡呢?”

“你想去他房間休息?這——不好吧”翁大人提了提褲子,說道。

她皺皺眉頭,不想戳穿這大人的不雅行為,說道:“只不過參觀下,反正他人也走了,看看不行嗎?”

在他的指引下,宛蘭繞過一個花園,來到最西邊的小房子,這便是千億住的地方了。文人就是文人,即使在小的房間,也是佈置得整齊利落。

走進房間,兩個字——簡單。

一張睡覺的**,一張辦公的桌子,外加帶有窗子的牆,沒了。

宛蘭慢慢走到這兩個唯一的傢俱,摸了摸,仔細一擦,大概也就走了一個星期左右。是啊,才剛走,她就來了,兩人像似捉迷藏一樣,從來就是尋尋找找,沒有相遇過。

微微的月光灑進窗戶,在這灰黑的房間裡,開闢了一條漸明漸昏的小道。她不禁感嘆道,這場追尋的遊戲,毫無盡頭,千億走後,她似乎就帶上了千億的面具,用他的面孔微笑,哭泣,把想念縫進了傷口的縫隙裡,癒合後就成了身體的記憶……

宛蘭靠在牆邊,緩緩坐下,回想著以前的種種時光,透露出無拘無束的美好,還有那個天真爛漫的夢。她對著月光,輕輕唸叨道——

如果心也像四季一樣,

有著春華與秋實的更替,

那麼我的心,定然是披上了皚皚白雪,

潔白,厚實,卻冰涼刺骨,

感受不到的溫暖,體會不到的溫情,

心已靜,如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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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心也想容顏一般,

有著豆蔻和韶華的漸變,

那麼我的心,必然是長滿了皺紋的白頭,

銀白,稀疏,且毫無彈性。

因為千方百計的尋著你的足跡,

卻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過,

麻痺了我的耐心,

心皺了,我的那個不成熟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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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人還活著,心卻皺了,

幾萬遍的尋,幾億便的覓,

依然還是在浩瀚的人群裡,

永遠的失去了你的音訊。

茫茫人海,能否暮然回首,

再次回到我們荒唐,爛漫,天真不欺的青春時光,

不負如來,不負內心,

也不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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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念著這久遠的時光,如同做夢一般近在眼前,殊不知外面的情況。

蔣堂緩緩走了過來,看著門開著,便知道她一定在裡面——她那麼想著這個諫大夫,她的離去,一定令她傷神。是不是應該安慰著她些什麼?

正想叩著門,但又停住了手,覺得這樣打擾清淨了。彷徨了一下,就改成徑直進屋,但剛抬起腿,還是放下了,停在了原地,想了想,還是不要打擾她吧。

這便是作為丈夫的大度吧,想著當初話語,“你可以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