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幸福”奪走了眼前的幸福。

可惜明白得,太晚,太晚。

“好了,該準備上路了。”那士兵的小頭目大聲催促道。

然後士兵將東西收拾好,稀稀拉拉計程車兵正在慢慢集結靠攏。

突然一個士兵眼尖,大聲喊道:“你們兩個要幹什麼?”這一聲大喊,警醒了所有計程車兵,立刻向這兩個犯人看過來。

“跑!快跑!”蔣堂在最後一刻割斷了繩子,用力的用身子推搡了宛蘭,讓她快點逃跑。

宛蘭本不想逃,但是被他這麼一推,她踉蹌幾步,無意識的開始向著南邊跑著。但由於雙手背在身後,還緊緊的拴著,根本就無法使出全力。

蔣堂掙脫開了繩子,很快追上了宛蘭,拉著她的手肘再盡力向前跑。

那些士兵反應也非常快,齊刷刷的一同追著這兩個犯人,還時不時的大聲威脅:“別跑!再跑就直接弄死你們!”

一時之間,方才寂靜的小道喧囂起來。二十多個士兵在後轟隆隆的追著兩個逃犯,惹起一番塵土。

宛蘭是雙手背在身後,根本使不上力氣,跑了約百米就累得上氣接不了下氣,嘴巴大張呼呼的喘著。耳邊還有蔣堂的催促:“別停下……”

小道是一條河,沿著河水的方向就能到番禹城。宛蘭本能的朝著熟悉的路跑去,也不去多想。但也就意味著,這條道路只有一條筆直的小道,別無他路,最後一定是被俘。

只能祈禱能跑步能勝過士兵。

但很顯然,耳邊聽到那些士兵的聲音,顯然是越來越近。恐怕不久就會被捉住。

正要失去希望的時候,更大的絕望就在眼前——一群士兵正齊步向這裡走來。後邊計程車兵小頭目大聲喊道:“前面的,快來幫忙,捉住這兩個人——”

兩頭夾擊,根本就是在劫難逃。

幾個眨眼的功夫,南北兩頭計程車兵就將兩個犯人圍得團團轉。兩人,已經無路可走。

被五十多個士兵死死的盯著,感覺比死還要難受。兩人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辦。

“你們挺能跑的嘛!跑啊,再接著跑啊!”那士兵的小頭目囂張的說道。

宛蘭和蔣堂半曲著身子喘著氣,連答話的力氣都沒有。

其他士兵跟著笑道,好似餓狼盯著獵物,發出勝利式的微笑。

“你們不逃的話,興許只是被關一輩子永遠不得出來。現在你們倒好了,肯定是罪加一等,死罪難逃。”士兵的小頭目摸著下巴,奸詐的笑了笑。“除非——除非你們跳進河裡。帶你們回去,幾日後就會被斬首,跳進河裡,也是個死,不過早死一些。”

“頭兒,我們還得將這兩人帶回去交差!”一個士兵皺著眉頭提醒道。

那個小頭目笑了笑,“開個玩笑。”

但是這個玩笑,卻讓蔣堂記上了心,他小小聲的蠕動著嘴巴:“跳進河裡,然後潛進水中,說不得還有活路……”

他的神情,像似要訣別一般。眼神中帶著波光,猶如溼溼的霧氣,朦朦朧朧之中的柔情帶著萬分的捨不得。很快,霧氣就透出眼眸,襲到眼圈,變得微紅。

剛才蔣堂說的那些話,定然是安慰宛蘭的。其實能不能活,他也是不清楚,活下來那是十分的渺茫。

宛蘭輕輕的點點頭,心中明朗了許多。這裡將會是她生命的最後一站,無法確定是否還能像前面那些險境,從中死裡逃生,但這一次死亡是無法再避免了。

但是,死亡又有何懼呢?這次一次,宛蘭可以和自己最心愛的人共赴黃泉,也算了卻最大的願望。

宛蘭慢慢靠近蔣堂,蔣堂慢慢將手拉住她的手肘。兩人看著這五十多個士兵,心裡好似明鏡——手挽著手,不用太多華麗的辭藻,只需緊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