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苦都受不了,那就死在裡面吧!”老爺站起身,十分果斷的說道。一板一眼,情緒上絕不摻假!見蔣權正好經過——或許是偷聽也說不定,老爺喊道:“權兒,縣長是你請來的,那就勞煩你送回去吧,大晚上的,也不安全。”

蔣權苦澀著臉,在老爺面前躊躇了一會兒。只是老爺一直背對著他,陰沉桀驁,無容置疑的冷漠,蔣權還是無奈的對縣長說:“請吧。”

送到客棧門口,縣長就此告辭了。蔣權一下子就得似乎空落落的,似乎想將她母親救出來,希望也破滅了。抬頭看去,老爺的房間還亮著油燈,對映的斑駁背影,顯得深邃和寂寥,那種高處不勝寒的蒼涼,放佛能看清老爺此時此刻的內心一般,只是一瞬間,房裡的燈暗下去。

蔣權無奈的搖搖頭,下意識的看著采薇的那個房間,那個曾經的摯愛,如今卻也煙消雲散,只有一個房間還能象徵性的表示出她留在塵世的證據。想於此,蔣權又不禁欣慰,至少能給采薇一個交代了——害她的大夫人終於鋃鐺入獄了。

蔣權踏上樓梯,苦澀的笑了笑,消逝於長廊裡的黑暗中。看不清他是惋惜還是欣喜。一身糾結於矛盾當中,也與這矛盾的黑暗通行一生。

蔣權經過二夫人的房間,正要表達謝意,此時裡面正說著話,正要敲門——

“二夫人,你的傷勢好點了嗎。我沒有弄疼你吧。”這顯然是三孃的聲音。

“沒什麼啦,我好好著呢?”二夫人的聲音傳出來。

這本是沒什麼營養的話題,蔣權正想要走,可是——

“只是我想問問你,我怎麼會被大姐弄傷了呢?當初計劃可不是這樣啊。”二夫人似乎有些慍怒的說道。

三娘急忙說道:“這個,老奴不知道啊。我當時勸你去採霞房間,好好地說,然後讓採霞這丫頭去大夫人的房間。如果不出意料,她們兩人應該會……”

“會個啥呀會。”二夫人似乎生氣了,不停的咳嗽著,咳嗽了好一陣子,“可是為什麼我會暈倒,結果就被大姐傷害了。真不曉得你這幾年在大姐身邊是做什麼的,大姐這些小動作都看不清,也不跟我說明下,我就莫名其妙的躺著也中刀了。”

“大夫人疑心重,也不是事事都要與我商量著。”三娘道歉道:“或許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哦。大夫人將你迷昏了,接著讓你受傷了,大夫人也順利逃出去的話,那撿起刀具的不就是那採霞丫頭嘛。”

“真是一個一石二鳥的政策啊。唉——我的傷真是痛死了——”二夫人苦澀的說道:“我該說點大姐什麼好呢?文的不行來武的,結果現在弄了個身敗名裂。”

三娘悻悻的笑道:“就是啊——大夫人這次徹底是倒大黴了,哪能和你相提並論啊,躺著也能勝出。”

二夫人壓低著聲音:“三娘啊,你這話說的。我倒突然發現你越來越不對勁了呢?我記得我昏迷前似乎見到你了。”

“天地可鑑啊,我對夫人的忠誠天地可表啊!”三娘立馬發誓道:“如果有二心,我——天打五雷轟——”

“砰————————”

房內的二人嚇了一跳,三娘以為是遭受了天打五雷轟一般,顫抖不已。二夫人悻悻的笑著,慈祥萬分的說道:“權兒——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老爺對於大姐的事情,跟縣長說的怎麼樣了。”

“你真的那麼想?”蔣權十二萬分的凌然說道,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是怒還是平靜。

三娘立馬勸道:“夫人宅心仁厚,一直在跟我說大夫人的事情,讓我這些時間也抽空去看看,帶些菜帶些衣物……”

“你這老刁奴,滾一邊去!”蔣權一腳踢飛這三娘。三娘滾落一邊,**不斷。

二夫人似乎受了驚嚇,心疼莫名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