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一直愧對少夫人。他實在不配少夫人千辛萬苦的尋他。如那少夫人所說南方大部分的城市都有他追尋的痕跡。這樣的愛意,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完全辜負了。為了兩人的好,他殘忍的說出“回不去的往昔”,兩人做個好朋友便已經很好了。只是沒有想到,事態會朝著另一個方向前行著。

他就像是個罪人,被押赴著。

三個人,不同的地方,卻發著獨有的傷悲。傷悲不盡相同,有悔有恨有無奈,交織在一起,成了巨大的千千結。

至於旁觀者來言的李雲聰,完全是那種挑撥離間的角色。因為他謹記大夫人的吩咐,“適當的時候,可以挑撥那兩人的關係。尤其是這個少夫人,最會挑起事端。最好,都死在外面好了。”自然而然,這樣的絕佳機會怎麼可能放過呢。所以是抓緊一切有效手段,該煽風該點火,都要擴大事態。

他端著水,臨近大廳,而裡面正傳來一陣的議論聲。

“就三千號人,怎麼打啊?”一位粗狂的聲音傳來。

“就是就是,好歹敵軍,加起來也有六千號人吧。”

一陣喧囂,驀然停止。

蔣權掃視了一下眾人,只是巡視一兩遍,那些粗獷的漢子便偃旗息鼓,低著頭。他冷哼道:“之所以帶這麼少人,是有原因的。我主要是想攻擊交趾一帶,而其他的兵力還得在三道防線上守著,防止漢軍入侵。”

“這麼少人,那你說,該怎麼打吧?”一位將軍忍不住的說道。

蔣權不為所動,像是勝券在握一般,微微的笑了笑,“我自有辦法讓他們輸了這場仗。”

這樣的大言不慚的話,確實震驚住了那些人。

當然,同樣說這番話的,可不止蔣權一人。在西於國大廳裡,也同樣在開著作戰回憶,西於國王,蜀益以及漢軍將軍侯江軍也在商量著如何打敗番禹軍隊。

“據說他們才叫來援軍兩千多人吧。”侯江軍哈哈笑道:“怕什麼,我們這裡人多,隨便打。”

西於國王也附和道:“那是,這裡我們地形熟悉,怕他作甚。就算是常勝將軍,也一樣打趴下。”

唯獨蜀益默不作聲,直勾勾的看著地圖,時不時的勾勾畫畫,時不時的又陷入沉思。最後沉穩的說道:“還是先別高興太早,我們還是商討下該怎麼對付蔣權。”

幾次的勝利,都證明了蜀益的聰明才智,因此,那兩人,靠攏過來,聽聽這位大軍師的意見。

蜀王指著地圖,“我們以這裡西於國為核心,看看周邊。就會發現西面有山,北面有河流流經。而南面則是平坦的大地。”

侯將軍似乎明白了什麼,“你是說,番禹軍隊會從南面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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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從水路進攻——”

番禹軍隊樓船那裡,也正激烈的討論著。蔣權看著地圖,果斷指著那河流,“我們擅長水戰,從河流上進攻。而且順水順風。”

“那南面呢?”衛良信問道。

蔣權冷冷的指示:“同時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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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益,你說同時進攻?”

西於國王楞道:“可是他們才兩千多人,就算平均分成兩撥。一千人也完全不夠打啊。”

侯將軍笑道:“不怕不怕,我們有那麼多人,分成多少撥都比他們人多。”

西於國王才感覺到,跟漢軍合作是多麼的明智。漢軍裝備精良,士兵又多,榜上這樣的土豪軍隊,打心底裡的自豪。

蜀益指著河流,果斷的說道:“他們只會從水路進攻。說是同時進攻,其實是幌子,他們在陸地上作戰,一定是扛不住的。你們漢軍陸上作戰無人能敵,想必他們也會選擇走水路,南面陸地只是佯攻。”

西於國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