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出來的孩子是怎麼一步步走出大山,走到如今的地步嗎?我是個大山裡的孩子,父親是鄉紳,我是他晚年得子,那時候他傾其所有供我讀書,讓我有機會到大城市生存。”董立國彷彿進入了回憶。

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別和我扯淡,我不愛聽。”

董立國看著我笑了起來,

“你太年輕了,聽我說完,然後我給你一個交代。”

我微微皺眉,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天眼開啟,暗中戒備著。

董立國慢慢地說:“我很好學,讀書使我快樂。然而,父親卻在我還少不更事的時候去世了,母親跟著改嫁他人。而我,則被遺忘在了這個悲劇的城市裡。那時候我身高1。83米,體重止嘔75斤。因為飢餓,我做過小偷,當過搶劫犯,還和野狗搶過食物。”

說到這裡,董立國哭了……

而我沉默了。

“後來我遇到了一個人,他教,曼特洛斯基,俄國人,確切點說是個俄國人口販子。他假裝在中國採訪,其實是來收集中國各地的孤兒賣個世界各大組織去訓練。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我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集中營。每天學習間諜技巧,每週考核,如果不合格,那麼只有一個結果,死亡。但是,我的成績很好,非常好,我一直是最優秀的。說來可笑,當時支撐我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只要優秀就有肉吃,在這之前,我已經很久沒有吃肉了。”

董立國的回憶斷斷續續,聽的我難過。

“後來,我畢業了,被分配到英國MI6做一名最前線的諜報成員。這類成員沒有任何保險,一旦被發現就會立刻被殺死,要麼被敵國要麼被本組織。我這樣熬了很多年。在我30歲的時候,我終於被調回了MI6的本部,成了後方人員。然後,我靠巴結奉承,甚至是出賣人格去爭取上位,我要上位,我要掌握自己的命運,我不要再捱餓,不要再回到那個集中營,不要每天晚上都膽戰心驚的不能入睡。然後,經過我十多年的努力,我終於爬到了如今的位置。只差一步,我就能夠成為MI6的總負責人。只要我解決了這個MI6的心腹大患,我就能夠成為MI6的總負責人,掌握自己的命運!!”

董立國激動的大喊,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看著他,這個可憐人。

“所以,你必須把壁畫給我,然後我會放你走,你可以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這個老頭只是一個該死的法西斯,一個人渣。他活著一點意義都沒有,快,把你的壁畫給我。快啊!!你師父欠我們家的情。你必須幫我,必須幫我!”董立國對著我嘶吼。他激動的雙眼充血,滿懷期待的看著我。

“不行。”我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將他的激烈全部澆滅

“我是個商人,我沒有所謂的正義和邪惡。他是法西斯沒錯,但是審判他的不該是你或者你的組織。而是國際軍事法庭。現在壁畫在我手中,你可以開出價格來,看我肯不肯換。”

我平靜的說。

“小子,你要什麼?金錢,地位還是美女,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董立國眼神發亮,他似乎看見了希望,

“我要你放棄現在的地位,和我回國。我和通天會會保證你的安全。”我平靜的說。

董立國傻了,徹底的傻了。

“做不到嗎?其實你那些所謂的痛苦和磨難都不是你真正往上爬的理由。真正讓你如此醉心於名利的理由是你被物質迷惑了眼睛。你不是為了不捱餓而拼搏,你是為了吃到山珍海味而拼搏。你不是為了安心的睡覺而奮鬥,你是為了睡總統套房,幹明星美女而奮鬥。你不是為了自己的生命而墮落,是你自己想要墮落而墮落!!”

我的話如同一道閃雷劈中了董立國,他忽然露出邪惡的表情,面目猙獰地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