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思考中難以自拔,便微微欠了欠身,準備告退。

“露巖。”就在她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獨眼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是的,還有什麼吩咐?”露巖站定腳步,轉身面向對方問道。

“那孩子只用了一次藥,反應會比較緩慢。不過最近也該出現症狀了。”獨眼淡淡的說道。“你多注意點。有任何情況都要與我彙報。”

“是,我明白了。”說完露巖退了出去。

走出房間,輕輕的將房門關上,露巖看著眼前的木門眼神有些微微發怔。

沒想到,自家老大竟然也對那個小子產生了興趣,而且這興趣持續的時間竟然會那麼長。

這對於那個小子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不過對於她來說……

是好是壞還真說不清楚。

聽見門後再度傳來流水般的鋼琴聲,露巖微微笑了笑。轉身走開。

他們目前所在的據點,是一棟獨立的現代化多層小樓,周圍林立著無數高樓大廈,將這小樓包圍在中間,看上去一點都不顯眼。

這樣才算真正的隱蔽吧。

沒有人會猜到,他們就藏身於繁榮的都市中心。

露巖邁著修長的雙腿,高跟鞋踩在走廊的路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她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掏出鑰匙開啟盡頭的鐵門。

鐵門的背後是一間封閉的樓梯間,沒有窗戶也沒有路燈,即使在白天看起來依然昏暗。

露巖笑了笑。順手將鐵門關上,毫不在意眼前的黑暗。依舊不緊不慢的沿著樓梯走了下去。

一直走到底層,露巖才停下來,走她面前的是另外一道房門,與之前的鐵門不同,這道房門是木質的,如果光線充足的話還可以看到門上雕刻著的繁雜的花紋。

她抬起手,輕輕的敲了敲面前木門,沉悶的聲音顯示出它的厚重。

“請進。”門內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這聲音清爽乾淨,可以聽出男人此時的心情似乎不錯。

露巖走進房間之後,抬頭環視了一眼。

這個房間雖然位置比較隱蔽,在大樓的地下室中,不過並不像一般意義上的暗房那般陰冷昏暗。

柔和的燈光雖然不像陽光那樣溫暖和煦,但是光線充足,看上去很明亮。柔軟的大床鋪著天鵝絨的毛毯,床頭櫃上零散的擺放著幾本書,兩側的牆壁掛著漂亮的裝飾畫,抽象的看不出畫的究竟是什麼。

一名面容英俊,穿著整齊的男子正坐在裝飾畫正下方的沙發中,手中捧著一本厚重的書籍,看起來一派的閒適優雅。

“你看上去過的不錯。”露巖笑眯眯的走過去,直接坐在了床沿上,長度不到膝蓋的短裙之下,修長白皙的雙腿上下交疊隨意的翹著,腳尖像是打著節拍一般一下一下的點著,黑色漆皮的高跟鞋跟隨著她的腳尖有節奏的緩緩晃動。

蔚真摘下鼻樑上的眼鏡,同時合上手中的書籍,將它們一起放在身旁的桌面上,接著抬起頭,雙眼含著笑意看向面前的女人。

“承蒙款待。”蔚真確實心情不錯,他能感覺的出來,自己對那藥物適應良好。

“最近兩天有什麼變化麼?”露巖直接問道。

“你指的是哪種變化?”蔚真笑著反問。

“各種方面。”露巖努努嘴,將雙腿換了個方向再次交疊,雙手放在身體兩側略微靠後的地方撐在床上,看上去很是嫵媚。

“我想想。”蔚真笑著偏了偏頭,像是一邊回憶著一邊回答,“力量似乎越來越強烈,像是身體裡面有什麼東西一直在膨脹一般,總覺得,就在這幾天,它就會破體而出。”

“害怕麼?”露巖挑了挑眉。

“呵呵,當然。”蔚真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