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正當江採瓊在千儀殿內氣憤來回踱步的當兒,一名太監從外面急急忙忙的溜了進來,看到位江採瓊便焦急的上前來稟報。

“太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剛剛奴才聽到訊息,說我們又丟了兩個城池,最後一座城池若是再丟,我們東盈就岌岌可危了!”

“什麼?”江採瓊氣的陡然拍桌而起,聲音尖銳的拔了個尖:“你是說,又丟了兩個?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個了?”

那名太監連連點頭,撫額摸了一把因為剛剛跑得太急而流下的汗水:“這個訊息,絕對可靠,王爺現在已經急了。”

“左夢月呢,左夢月呢?”江採瓊急問:“這場仗不是她指揮的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太監深嘆了口氣。

“現在王后也沒有辦法,還說,只要現在鹹中的大軍一到,左右夾擊,我們最後一個城池就要破了,只要那個城池破了,我們東盈……大門就算真正大開,等到兵臨王城之下,那我們都要……”太監急的口不擇言。

而江採瓊聽了這太監的一番話,心裡煩亂極了。

該死的左夢月。

想到這裡,江採瓊一股火氣便竄到了頭頂,她的臉因為太過生氣而變得猙獰的可怕,嚇的那名太監連忙收了嘴不敢再說太多。

“走,跟隨哀家一起去見左夢月,我看這個狐狸精還有什麼計策,倘若她再拿不出對策出來,哀家今天就要清理後宮。”

“是!”眾人忙答應著。

說著,江採瓊便甩袖甩出門,身後一眾太監、宮女跟隨,一路上怒氣衝衝的向左夢月所在的宮殿走去。

路上一名左夢月宮裡的了宮女看到江採瓊領著眾人往左夢月的宮殿而來,嚇壞了,便趕緊悄悄的拐了個彎,往前朝去尋楚驚天,以化解即將出現的災難。

在左夢月的宮中,床前一隻躺椅,椅子上放著白色的狐裘墊子,左夢月軟軟的倚在上面,愜意的翻看兵書,一臉的寧謐。

江採瓊一眾到了,左夢月宮裡的太監和宮女們見他們來者不善,紛紛上前去阻攔。

一時之間,在左夢月的宮門前,一片吵嚷,吵得左夢月秀眉鎖緊,不悅的脫口斥道:“門外是什麼事,這麼喧譁?”

一名太監應聲:“回王后娘娘,是太后娘娘來了。”

屋內沉默了一下,旋即傳出左夢月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這麼囂張的口吻,好像她左夢月才是這王宮真正的主人。

這讓江採瓊的臉色更難看了,生氣的推開眾人,她便徑直的往殿內走去。

一踏進門內,一股幽香迎面撲來,讓人好心曠神怡。

深深的嗅了一下,沁人心脾,這香……是東盈的特有,每年才上貢少許,她的千儀殿都不能經常用,而左夢月的這裡,卻到處都瀰漫著這香氣,讓江採瓊更加動容。

而左夢月神態悠閒的躺在躺椅上,對戰事似乎沒有一點兒擔心的樣子,更甚者……她根本就不擔心東盈的輸贏?

“原來是太后娘娘,夢月身子不大好,就不起來向太后娘娘行禮了!”左夢月好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漠不關心的掃了江採瓊一眼,視線重新挪到自己手中的書本上。

這模樣,讓江採瓊更氣。

她怒的額頭青筋暴突,顫抖的指,生氣的指著江採瓊的鼻子:“你這個女人,我們東盈與鹹中交界的四個城,已經破了三個,你居然還能這麼悠閒的待在這裡看書!”

“三個?”左夢月一副淡漠的表情:“不是還有一個嗎?”

不是還有一個嗎?她居然還有臉說這個!

“丟失了三個,這最後一個也將岌岌可危。”

“那又怎麼樣?”左夢月淡笑著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