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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比如席兗和她。
席兗的電話又響了。
“喂!”
“怎麼有氣無力的?沒錢吃飯了?”席兗的聲音愉快得很,像撿著了錢。
“幹什麼?”孟蘇此時正站在窗邊看雨,一邊還揪著矢車菊。
“不幹什麼,想你了唄。我好像聽到雷聲了,萬惡的雷啊,耽誤我訴衷情。哦,對了,下週你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的我了,很高興吧。”席兗問道,似乎自戀又升級了。
沒等孟蘇說話他又接著說道:“算了,不用說出來,我知道你這人一向感情不外露,還常常喜歡口是心非,我瞭解。外面打雷呢我不跟你說了,你快點把電話關了。”
終於說到正題了。
關了機將電話放到窗臺上,孟蘇忽然驚覺,以前每到雷雨天她都會立刻關機的,可今天沒有,她在幹什麼?她在等席兗的電話——這個可怕的認知讓孟蘇皺眉。不知不覺中席兗又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道程式——雖然是她不想要的程式。
默默回到床上,孟蘇睜著眼睛快到天亮心裡做了決定。
還好那天回家取錢順便拿了衣服來,早上檢查過後孟蘇換了衣服去看新新。新新看起來高興了許多,也許海邊的環境真得很適合他。
新新又畫了許多的畫兒拿給她看,那一大片的藍應該是大海,一片的黃應該是沙灘,五顏六色的圓的橢圓的應該是貝殼。
新新給她講他去海邊撿貝殼了,還看到了樹石叔叔從小到大收集的兩大罐貝殼,很漂亮,說著還小心翼翼從枕頭下面拿了兩個盒子出來,開啟是兩條漂亮的貝殼項鍊。
“蘇蘇阿姨,這一條是你的,這一條是我的。”新新為她戴好項鍊:“阿姨,你看這裡面是照片哦。”
新新的那個是三人照,孟蘇這個是她和新新的。
孟蘇一直微笑著聽他說,也許樹石媽媽是對的,新新在自己身邊是有些小心翼翼了。
說了很長時間,新新終於有點累了,軟軟地靠在孟蘇身邊:“阿姨,我會想你的。”
“阿姨也會想你。”孟蘇說道。
陽光斜著照進病房,不覺日已偏西了。
兩人一起去餐廳吃晚飯,還是和往常一樣,兩份套餐,飯後一個芒果汁一個西瓜汁,孟蘇拄著下巴看著新新,想著下一次見到新新也許都會不認得了,小孩子一向長得快。
“蘇蘇阿姨,美國好嗎?”新新問。
“美國啊,和我們這裡一樣的,也是藍藍的天白白的雲,也有高樓大廈也有花花草草,等你習慣了就好。”孟蘇說道。
“阿姨,你也會來美國嗎?”新新問。
“阿姨有時間會去美國看你,好嗎?”孟蘇說道。
新新的眼圈有點紅,孟蘇忙轉移了話題讓新新好好學繪畫,把他看到的美國都畫下來給她看。
孟蘇給樹石媽媽打了電話,問他們什麼時候走,樹石媽媽說只要新新願意隨時都可以走,那邊已經聯絡好了醫院,樹石媽媽還說隨時歡迎她去美國,房子裡有一間會一直為她預留。
孟蘇婉拒了她的好意。
新新飛去美國那天是席兗飛回國的日子。
孟蘇去機場回來眼眶有些溼,坐在草坪的大樹下看照片,雖然是PS過的但也算是個念想。
電話響了,看看是夏尚禹,孟蘇猶豫了半天才接。
“夏醫生,有什麼事嗎?”孟蘇問道。新新不在聯絡自然都會斷了,這也許就是最後一通電話。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可能心情不好。”夏尚禹說道。
“還好,早就知道的事情心裡還是有些準備。”孟蘇說道。又準備心裡還是會很難過,像是失去了一樣很寶貝的東西。
“以後也不是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