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左腳踝上一涼,蒙著眼睛的黑布就被扯掉了,當時我還處在天旋地轉的狀態,根本沒法睜眼,所有正在運動的一切在那一刻又嘎然而止了。

過了一會,四周仍然沒有動靜,我逐漸的清醒,努力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還在微微晃動,tmd,這是把我打成腦震盪了吧。我凝了凝神,這才發現自己置身的是一間光線極暗的方形屋子,由於長時間昏迷和矇眼,我的視覺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屋內的東西能夠隱約的看見,我坐著的其實是一把木製靠椅,椅子是貼著房間的一個角落放置的。我又試著活動一下雙手,發現對方竟然沒有把我綁起來。接著我看見另外三個牆角好象也有同樣的椅子,椅子上也都有人,離的有些遠,實在看不清面容,但似乎都還處於昏迷狀態,在四張椅子相對的正中間,似乎,似乎還躺著一個人,媽的,不會是死人吧,模模糊糊的,好象地面還有一灘血跡。

會不會是堂叔他們,又或者是哲科?地上躺的又是誰?四個活人和一個死人?我有些焦急,就想站起來去看看情況,剛站起往前邁了一步,猛的被一個向後牽扯的力量拉回了椅子,我往下一看,原來剛才對方用一條鐵索把我的左腳釦住了,難怪覺得涼颼颼的,這條鐵索的根部直接連到了牆角的混凝土裡的,憑我這點文化人的力氣根本無法掙脫。

我很想叫醒對面的三個人,但敵我情況不明,不能貿然的有所舉動。我又抱著一絲僥倖摸了摸自己的衣角口袋等處,裝備和堂叔給我的手機果然已經被全部清除了,接著我又試了試自己腦海裡的能力控制平臺,結果同樣讓人失望。

我心裡暗罵了幾句,把能想到的兒童不宜的詞彙都用上了。沒有工具,沒有能力,沒有哲科,哎,不知何時,我覺得哲科也是必不可少的了,不能這樣,他不過是暫時合作的對手,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但是,我靠,我能靠什麼,看著對面昏迷的三人和地下的死人,心想這鬼地方,不是一個生產車間這麼簡單,堂叔他們可能也被關在周邊類似的地方,倒底對方是哪裡冒出來的?osprey倒底是什麼樣的公司?那個叫馬修的顯然不過是他們秘密生產古玉產品的一個傀儡操作工,對外人完全不設防,情商方面也完全是零啊,相反的是,把我打倒的人響應速度太快了,我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連他們的面都沒見到,就被秒殺了,這一切太不簡單了,哲科的情況怎樣還不知道,如果他也在同時被擊倒,那麼我們兩隊進攻的人馬就全軍覆沒了,敵人為什麼不把我們幹掉呢?不會像電影電視裡面那樣抓住了不殺,折磨來折磨去,最後等著我們這些正派人士找到機會給他們來個絕對反擊吧?

。。。。。。

這是什麼聲音,音樂聲,小提琴。。。

一段美妙的旋律在耳邊響起,悠揚,又極有層次,一開始是一段獨奏,緊接著無縫對接的二重奏,三重奏,四重泰,四把小提琴的演奏將音樂所要述說的故事互動提升,一直纏繞到故事的**,然後再慢慢往下沉落,抽離出故事裡一個個角色,三重、二重、獨奏,慢慢又進入了無人的清新空靈境界,音樂的來回起伏讓聽者如同海洋生物置身於海浪之中,隨著海浪的高低起浮,在海水之中遨遊和嬉戲。其實這音樂的旋律我還是有些耳熟的,以前好象在哪裡聽到過,我那焦慮的情緒竟然隨著音樂得到了很大的緩解,如果對方是壞人的話,也算得上是一個有格調的壞人了,至少還讓我這個囚徒有了一絲的感動。

在我還在陶冶和回憶音樂究竟在哪裡聽過時,音樂的聲音慢慢的低了下來,隨之而來的嗡嗡兩聲噪音有些打破這美好的意境,一箇中年男聲傳來,看來這屋裡有隱藏的擴音傳聲系統,“中國來的朋友,你們好!”

聲音聽得耳熟,好象是馬修,他用了“你們”這個詞,顯然這裡不止我一箇中國人,也許其他三個人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