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們雖然不熟,但你是趙斌的朋友,也算是間接的熟人了。來,請坐,時間有些匆忙,別嫌棄。”不太好鬥,見到江洋第一面之後洪濤馬上有了初步評估。

這傢伙的性格和做派有點像呂葉江南,不疾不徐、思維縝密、城府還深,如果再能有點決斷,那就是加強版的呂葉江南,不光不好鬥,還是能稱霸一方的材料。

“喪家之犬、漏網之魚……有片屋簷可以安身足矣,哪敢再奢求更多。倒是洪隊長載譽歸來,為聯盟立了大功,怎麼也淪落至此?”

果不其然,江洋不光滴水不漏,還針鋒相對,在擠兌人的技術上有很高造詣。明知道洪濤是被運輸公司開除之後趕出門的,卻非得假裝不知道再提上一遍,故意噁心人玩。

“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你不是喪家之犬,這裡也不是一片屋簷。堂堂苦修會會長,救贖者的二號人物,按照聯盟規則是要進入理事會的。

我不知道你和趙斌私下裡搞了什麼鬼,但只要我想知道,分分鐘能把周部長叫來。她應該心裡有數,說不定這也是當初協議的一部分,對嗎?”

既然沒法和和氣氣的心照不宣,那洪濤也不是賤骨頭,非要拿熱臉去蹭冷屁股。你不是想一見面就處於強勢嗎,好辦,咱們就比比誰手裡的底牌多,靠本事壓你一頭總該服氣了吧。

“……聽說洪隊長今天是喬遷之喜,卻連房間都沒進,就忙著要把反抗軍和我們叫到一起,看來是想畢其功於一役啊。只是兩家恩怨已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通的。”

江洋很明顯的遲疑了一會兒,估計是在盤算有關周部長、協議一類的詞彙,最終決定還是不和洪濤在這些問題上抬槓了。不過陰陽怪氣並沒減少,態度也沒有太多轉變,話裡話外還是在嘲笑洪濤的不自量力。

“看來江會長沒少放眼線吶,既然這樣,他們就沒和你提過我為什麼不進房間,反要先請客嗎?得,工作做的不到家,那我就再受累講一遍。

樓道里堆積了大量雜物,一旦引發火災樓上的住戶很難逃生。我不是義薄雲天要維護人間的正義,是怕被燒死,不敢回房間。”

“……洪隊長不會找不到幾名幫手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如搬到購物中心這邊來,頂層的房間還是有的!”

聽洪濤絮絮叨叨的描繪起交通樞紐大樓裡面的居住條件如何如何差,江洋有點幸災樂禍,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當著兩名反抗軍代表的面兒就調侃上了。

“我雖然還沒進過購物中心大樓裡面,卻可以猜一猜,那邊的樓道里是不是也堆滿了木料、苫布、紙板之類的材料?或者在地下室裡。不管在什麼地方,碼放的多整齊,臨時放一放無所謂,長期存放就是隱患了。”

洪濤確實沒去對面看過,不過剛才抽空問了問去追小偷的三名內務部便衣,得到了一部分反饋,基本和陶偉描述的差不多,只是程度略微好一些罷了。

“我對你們雙方的恩怨沒有立場,也不打算插手。就像江會長剛剛說的那樣,現在我自己還一屁股麻煩呢,即便想管也沒那麼大力氣。

可是有些事和生活息息相關,不能視而不見,比如居住環境。房子破不怕,咱有的是力氣可以慢慢修。家徒四壁也不怕,咱有手藝可以慢慢攢。可隨時隨地能因為一朵小火苗就變成燒烤,我是真怕,太冤了。

這些雜物來自何處,我問過陶偉了,他說是大家準備建市場的。可是由於你們三方遲遲不能把各自的區域劃分出來,材料就只能無限期堆著。

不是我危聳聽,如果諸位不打算趁熱打鐵把市場建起來,讓它成為既定事實,再拖下去恐怕就沒機會建了,想聽聽為什麼不

只要江洋肯來,能坐下聽自己說幾句,基本也就達到目的了。洪濤有百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