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境,必反!”童陌冷笑一聲,又捋須道:“尕公公,剛接到訊息,說是金州那邊的海如月中毒了,看來是海無極那邊動手了。”

尕淼水:“已經知曉,正要與相爺說這事。海無極動手了,我們這邊不宜再耽擱,當趁勢而為,也沒了再遮遮掩掩的必要,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調遣組織人手的事宜也該請陛下正式下旨了。”

童陌一揮手,立刻有人送上奏章給到他手,“正要進宮面見陛下,尕公公若無事不妨一起。”

尕淼水側身讓路,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隨後聯袂而去。

……

晉國黑沉沉顯得有些壓抑的恢宏皇宮內,太叔雄雙手叉腰,站在一幅地圖前,目光詭譎審視。

門口太監伸手,邵平波略點頭致意,邁步跨過了門檻入內,走到了太叔雄身旁行禮,“陛下。”

態度恭敬乖順,不乖順也不行,如今手上已經徹底失去了自己的勢力,難有作為,暫時只能依附於眼前這位。

太叔雄目光依然盯在地圖上,“身體怎麼樣了?”

邵平波:“好多了。”

“與你北州那邊的父親聯絡的怎樣?”

“還是沒有回信。”

“你的身體需要靜養,不宜太過激動。不要心急,畢竟是父子,慢慢來。”太叔雄手指趙國方位的金州,“金州海如月中毒了,聽說了嗎?”

邵平波:“剛看到‘黑水臺’遞來的訊息。”

太叔雄:“海無極應該要對金州動手了,齊、衛兩國的人馬調動,給了海無極下手的好機會,看來齊、衛兩國還是挺忌憚你的,你來了晉國,兩國膽戰心驚吶。”說罷哈哈一笑。

“並非忌憚微臣,忌憚的是陛下。”邵平波略欠身,抬身後,上前兩步,手指燕國南州,“商建雄應該也要對南州動手了。”說這話時,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興奮。

太叔雄略有不解,“何以見得?”

邵平波手指在地圖上比劃,“金州與南州唇齒相依,互為倚靠,海無極動金州,南州必出兵援助,兩州聯手,會將戰事極大拖延,一旦將趙國疲耗,韓國很有可能趁虛而入,海無極不太可能冒這麼大的風險。”

“微臣在燕國多年,對那邊的情況不陌生。商建雄繼位,燕國內部就有風言風語,說本來是傳位給寧王商建伯的,又說商建伯有可能就是商建雄謀害的,加之商建伯在燕國軍方素有威望,這事令商建雄如鯁在喉。而商朝宗聚集寧王舊部,在南州摧枯拉朽般一舉擊敗周守賢佔了南州,其強悍戰力令天下震驚,其崛起勢頭定會讓商建雄寢食難安。”

“商朝宗染指燕國的意圖太明顯了,又是皇族,謠言之說為商朝宗增添了正統色彩,打著商建伯的旗號容易蠱惑人心,其崛起之勢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商建雄的皇位,商建雄是可忍孰不可忍。諸般紛擾大致一去,必定要對南州下手。海無極敢這樣做,應該是商建雄要對南州動手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商建雄主動聯絡了趙國。”

太叔雄頷首,“言之有理。兩國聯手而動,看來金州和南州是在劫難逃了。”

“未必。”邵平波搖頭,“說到金州和南州,有一個人不得不提,此人便是令微臣敗走的牛有道,此人絕非坐以待斃之人。微臣能看出商建雄要動南州,他不可能看不出來,依微臣來看,南州大勢一定,他應該就要去金州商議借兵援助之事,未雨綢繆。海如月產子,正是拜訪的機會,若微臣所料沒錯的話,他定會趁機前往。”

“萬洞天府那幫人守成,沒那實力不敢行冒險之舉,海如月中毒的訊息萬洞天府不敢公開,只會隱瞞。如今大肆張揚,怕是反讓海無極措手不及,這不是萬洞天府的行事風格。牛有道那人亦正亦邪,此舉更像是牛有道劍走偏鋒的風格。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