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發虛,迴避他的視線,“當然。”

“這件事情,以後休要再提。我們以後要如何,你說了不算。”他眼神依然淡靜。

我瞪視他,嚷嚷道,“難道你說了才算?這樣對我不公平!”

他眼眸深黑,聲音也跟著低下來,有幾分沉:“我說過遊戲規則是我定的,我一天不喊停,你仍需陪我玩下去!”

我簡直恨欲狂,銀牙幾乎要咬碎,“你無恥!”

他不疾不徐的放下交疊的雙腿,緩緩站了起來,走向我,而後,單膝跪在沙發上,雙手撐在我兩邊的沙發靠背上。

我有些慌亂,沒等我喊出聲來,他已經直接箍著我的後腦勺。

下一刻,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很有耐性的吻我,薄唇落在我額頭,眼睛,鼻尖,嘴唇……

感冒使我腦子暈得一塌糊塗,我頭腦發脹,沒有力氣推開他,身子縮了縮,無處可逃,只剩下一雙眼睛無力地眨了眨。

最後只能慢慢地,妥協地閉上。

我不得不承認,身體再次不爭氣,整副身心都淪陷在男人強勢的親吻之中。

我不記得自己究竟回應了他沒有,只記得腦袋漸漸被他吻成一團漿糊,最後在他懷裡迷迷糊糊地再次睡了去。

我醒過來時,所有藥水早已經輸完,身上蓋了件薄薄的毯子。

外面天色已晚。

而他仍坐在我旁邊,下巴抵著我額頭,一手抱著我,一手翻譯著檔案,我靠在他溫暖堅實的胸膛裡。

夕陽從窗外斜斜照進來,投在沙發上,似乎有微小塵埃在光線中飛舞著……時光似乎在這個溫暖的午後定格。多年以後,每當我回憶起這一畫面時,我內心都會變得極度柔軟。

時間不緊不慢的走著,轉眼間,我即將上大學。

可陸璃不知又動用了什麼關係,校方竟然允許我休學一年。

這避免了我挺著大肚子去上學的尷尬,我欣然接受。

夏天悄然過去,秋葉已漸黃,我已懷孕六個月。我與米蘭合夥開的“居然家居配套設計有限公司”正式成立,我頂著大肚子整天忙的不悅樂乎。

當然,陸璃比我更忙,他在國內的生意如旭日中天,國外的諸多生意也被老爺子授權打理,至於我本人,好像也過了幾處房產到我名下。

艾家透過我,當然不會放棄與陸家攀爬關係的機會,頻繁的邀請我出席一些宴會,我當然一一推搪過去。

只是,“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既然打著“陸家未來媳婦”的頭銜,偶爾有些應酬是無可避免的,我即便是去做做樣子也好。

這天,又是一個避無可避的酒會。

顧峰開車接的我,先是去一處造型沙龍做了頭髮,又換了提前準備好的衣服、首飾。

雖然是演戲,陸家媳婦的派頭也不能丟。

7點30,車子抵達吃飯的地方。

我下車時,陸璃早已等候在一旁接我。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我與他已形成高度一致的默契。

他替我拉開車門,肢體動作間盡是細心體貼。而我則熟捻挽上他臂彎,唇邊掛上屬於豪門貴婦的幸福笑容。

他牽著我,我挽著他,緩緩往裡邊走。

我時不時的跟旁邊相熟的或是陌生的面孔點頭打招呼,我淡定、自信、優雅,哪裡還有一絲農家女子的自卑、羞澀模樣?

就連在酒會現場遇到久違的趙滿庭,他都訝異地看著我,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

他變得清瘦了些,腰板依然挺得筆直,清俊的五官更為出眾,只是清亮的眼眸中染上了幾分複雜的色彩,多了幾分神秘,讓人看不透。

經過這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