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蔑視,心裡一陣好笑,面上卻不敢顯,只是低頭聽著。

蘇百川祭拜完了,倒是乖乖地立在一旁,老太君嘆了一聲,便朝如箏招了招手,讓她攙自己進去。

如箏扶著老太君剛站起身,便見旁邊如嫿嘶喊了一聲“孃親”便嚎啕大哭了起來,哭著哭著便岔了音兒,起身咳嗽了幾聲,竟然噴出一口血來。

靈堂內眾人都是嚇了一跳,蘇百川低頭看著自己衣襬上的血跡,也愣住了,丫鬟們慌了手腳,只是扶著如嫿哭,還是老太君頓了頓莽頭拐,喝道:“來人,把四小姐抬到內室,趕緊請大夫來看。”

眾人又慌慌張張地抬人的抬人,請大夫的請大夫,如箏扶著老太君進了內室,老太君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如嫿,心裡雖然恨她不成器,但也畢竟是自己的孫女,當下便吩咐韓嬤嬤去請蘇百川進來,待他進來垂首站了,老太君抬頭瞟了他一眼到:

“你公務繁忙,來晚了我不計較,如今你媳婦不知什麼情形,還請你撥冗陪伴會子,我老太婆還要出去操持。”

蘇百川雖然不喜如嫿,卻也怕此番鬧出大亂子來,聽老太君這樣冷言冷語,頭便更低了,趕緊喏喏稱是,老太君長嘆一聲,伸手讓如箏扶了,自出了裡間。

如箏看老太君一臉疲態,力勸著她到東間榻上歪著,自己則回到靈堂,幫著宋氏徐氏操持拜祭之事。

看著旁邊默默立著撐門面的蘇有容,如箏心裡一陣無力愧疚,走到他身邊抬頭看了看他,蘇有容還當她是為了剛剛的變數心神不寧,笑著輕聲說了一句:“別怕,她是悲傷震怒,血不歸經,沒大事。”

他話音未落,便看到青綾慌慌張張從內室裡跑了出來,揚聲剛要喊,又生生嚥下,幾步走到宋氏面前,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宋氏便緊張的向徐氏交代了幾句,轉身進了裡間,見徐氏帶著青綾匆匆往東間趕去,如箏多了個心眼兒跟上,剛到門口站定,便見老太君起身冷聲問到:“何事慌張?”

青綾嚇了一跳,囁嚅著開了口:“回老太君,我家小姐……下/身見了紅。”她一言出口,屋裡三人臉色都是一變,老太君又厲聲問到:

“怎麼說?”

青綾也嚇懵了,略帶哭腔地說:“奴婢也不知,小姐剛剛和姑爺爭執了幾句,奴婢們勸不及,姑爺就要走,小姐拉他不住便跌坐在了床上,後來便說是腹痛,下/身就……也不是小日子的樣子……”

老太君長嘆了一聲:“這卻是大大不妙了……”

如箏心裡也是一沉,如嫿這樣,看著很像是動了胎氣的樣子,雖說她是自己不知道大意了,可到底是在林府出的事,她又想了想剛剛青綾的話,心裡有了計較,便上前問道:

“你剛剛說,你家小姐和姑爺爭執,跌坐在床上才見了紅的?”

青綾無措地點了點頭,旁邊老太君眼中卻是精光一閃:“難怪,這兩個孩子也太不小心了!”如箏知道老太君算是抓住了緊關節要之處,勸了幾聲便退出去,留下徐氏和老太君自商量著叮囑青綾。

如箏回到靈堂,找到蘇有容簡單說了說,蘇有容卻是嘆了口氣:“我收回剛剛的話,這下事兒大了……”

不多時,大夫到了,診斷了一番之後,告知如嫿的確是已經有孕,不過孩子眼見是保不住了,大人仔細將養著倒是無妨,開了藥叮囑了一番便走了。

如箏陪宋氏送走了大夫,踏出內室門口時,便聽到裡面如嫿哀哀的哭聲,雖然她不喜如嫿,卻也知道子嗣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物傷其類卻是勾起了她的一點心思。

忙了一天,上燈時分廖氏來了一趟,知道是自家兒子推瞭如嫿,才導致如嫿小產,也說不出什麼,只是叮囑了一番又匆匆走了,蘇百川在淩氏太君和廖氏的雙重提點下,總算是留在靜園陪了如嫿休息,入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