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他看了一眼後就緊緊地攥在手中。他掙扎著要站起來,可是卻很困難。他輕輕哼了一聲。

“你不要緊吧?”我看他的樣子,似乎受傷不輕。明明需要別人的幫助,卻死活不肯開口。我搖搖頭,還是有倔強如斯的人。走過去抓住他的手臂,扶著他站起來。

他沒有拒絕我的幫忙,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我的肩上,好重。誰叫我要好心的幫別人呢?現在都沒法撇下別人就走了啊。

因為靠的很近的緣故,血腥味兒似乎更濃烈了些。

“你受傷了。”我說。實際上,要是再濃一些,我很可能就這麼吐了。胃裡在翻騰,我咬著牙齒,忍受著。

“我去替你找你一輛車。”我說著放開手,後退一步。

“回來。”他說話了,手的速度更快,我吃驚地望著他時,他已經把我拉到了他的胸前。我登時愣住了,渾身僵硬著,說道:“你,快放開我。”

“你住在哪裡?”他問道。

“你不能去的地方。”我平靜的說道。

“叫什麼名字?”他問,他的法語很地道。

“你呢?”我望著他,大有他不說我也不說的架勢。

“Daniel。”他說道。

Daniel,我的法官是上帝的意思,源於希伯來語。我沒有說話,還是望著他。

“請你先放開我,先生。我不習慣這樣和別人說話。”我還是讓自己保持鎮定。

“說你的名字。”他沒有鬆手,聲音有些沙啞。

“左諾。”我看著他回答。

他聞言鬆開手,我趕緊後退一步。咬著牙齒,看著他。

“看來,你並不需要我的幫助。”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不,小姐,很顯然,我需要你的幫助。”他說。

“你的傷口不要緊吧。”我問道,既然打算幫他,就沒打算在磨磨蹭蹭下去。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道:“快走。”

在街邊等了好一會兒才攔到一輛計程車,司機不時的從後視鏡裡打量我們,我就朝他笑笑。 Daniel的帽簷壓得很低,他安靜的坐著,看著我。我覺得我的眼角有些抽筋了,勉強維持的臉色的平靜。

“不高興?” Daniel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露出很溫柔的笑容,彷彿情人一般。

“不會。”我還是不動神色,心裡多少有些冒火。

“太過勉強了。”他還是笑著。

“乖,別鬧了。”他攬過我的肩,輕聲哄著。

“你,閉嘴。”我實在忍無可忍了,這人實在太噁心了。

“別生氣啦。”他還是笑著。

我無語了,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把他的手拿下來。少表現出這副無害的樣子,不過好像比凶神惡煞要好些。思及此,我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不說話總好過說話吧。

“真可愛。”他竟然輕笑出聲來。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感覺到了,問:“冷麼?”

“不是。”我轉過臉對著他擠出一個笑容。

“那我怎麼感覺你在發抖呢?”他似乎不打算就此結束這個話題。

“你感覺出錯了。”我用很鎮靜的聲音說話。說真的,這個時候我有點後悔幫他的忙了。如果我知道以後會出現的情況,我可能不會好心的對別人伸出援手的。

“我怎麼會錯呢?難道你在緊張?或者害怕?”他笑,卻帶了點冷氣。

這時車停了下來,到了,我掏出錢付車費。司機看著我,又看看 Daniel,一臉不贊同的樣子。他已經下了車。

“謝謝。”我付了車費,也下了車。從後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