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的時候,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安長治氣急敗壞的吼道:

“原來這麼多年,在你心裡你爸就是這樣的人,我努力發展公司,想給家人更好的生活,在你眼裡全都成了不正當的手段,對嗎?”

安心悅任命的仰頭看著天,半晌她才開口,決絕道:

“你敢發誓嗎?你對天發誓說從來沒有用過不正當手段害別人,沒有害過二叔他們一家。”

安長治一肚子話被堵在嗓子眼,臉色陰沉不定。

安心悅悽苦冷笑一聲:“爸,蘇黎讓我轉告你,與虎謀皮無異於飲鴆止渴,神龍殿又怎會真心幫你?”

安長治眉頭狠狠擰成一個川字:

“你又跟那個蘇黎見面了,誰讓你見她的,她就是個禍害,跟她接觸上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安心悅:“那是因為被她盯上的人,每個都沾染虐債吧?”

安長治閉著眼狠狠吐出一口濁氣,陰沉著臉冷聲道:

“以後公司的事你暫時不要管了,好好待在家裡休養一段時間,亞濤的事我會派人妥善處理。”

然後轉身離開。

安心悅衝著安長治的背影,大聲哭喊道:

“爸,他是我丈夫,你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安長治轉過身森冷的眼眸如利刃一般盯著女兒,啪的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臉上。

胸膛劇烈起伏著:“你記住我是你父親,我難道還不如那個男人對你重要?”

安心悅趔趄著撞到一旁的大理石柱子上,她怒極反笑眼淚不爭氣的順著眼角一滴一滴落下。

“你終於承認了是吧?為什麼?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安長治怒視著女兒低吼道:

“你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我還不是為了你為了整個安家,為了讓你們過上人人羨慕的豪門生活,如果我不努力你們哪有現在的體面,只會像臭蟲被別人踩在腳下。”

安心悅將手裡的挎包砸向安長治的胸口尖聲反駁:

“你是為了你自己,你害得二叔他們一家家破人亡,安寧三歲就沒了媽媽,兩個哥哥也都早夭,二叔整天病殃殃的,這就是你為他們好?”

接下來的話,安心悅雖然沒說出口,但她也知道,她的母親大約也是父親的原因,才一生悽苦丟了性命。

安長治被女兒氣的頭腦轟鳴,他大口的喘著氣。

“我大把大把的錢供著他們,讓他們為這個家出點力有什麼不妥,有多少人想像他們這樣不勞而獲,他們應該知足才是。”

安心悅只覺得心底泛起一陣陣無邊無際的寒冷,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那個臉上總是掛著一副溫和笑容的父親哪裡去了?

那個被公司員工讚不絕口,平易近人的總裁哪裡去了?

看著眼前的父親,她只覺得無比陌生。

一個人是怎麼做到正反兩面相差如此之大的?

“二小姐。”

傭人的聲音打破了父女之間詭異的寂靜。

他們兩人紛紛轉首,看向咬著嘴唇無聲痛哭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