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瞬間石化,紫漲了臉皮。這麼隱私的事,為什麼不和她說,讓她來準備,偏要讓慄葉來做?她怒了:“他到底要什麼時候回來?”

慄葉反問她:“你才是他老婆噯,你都不知道,我怎會知道?”

蘇綰被嗆得無言以對,咬著牙想,等那個不要臉的回來,看她怎麼收拾他。慄葉聽她牙齒磨得咯吱響,一臉的抓狂吃疼相,忍不住捶地狂笑。

蘇綰瞬間明白過來,追著她猛打:“死慄葉,叫你欺負我,叫你嘲笑我。”她就說嘛,北辰星君怎會這樣通達,居然把這種隱私的事交給慄葉做。

慄葉捉著她的手,道:“叫你當初騙我!”

蘇綰見她眼睛又紅了,不由愧疚萬分:“是我對不住你。”

慄葉憋了一口氣,嘆道:“算了,交友不慎,又有什麼法子。”

“誰交友不慎?”北辰星君的聲音從遠處響起,接著人就到了跟前,蘇綰驚喜地站起,膝蓋上的剪子和剪碎的茵蕭草全都落了地。

慄葉撇撇嘴,彎腰去拾地上的藥草:“果然是重色輕友,女大不中留。”

卻聽蘇綰一聲歡呼,從北辰星君身後拉出一個人來,又叫又跳:“明珠,真的是你!”

“蘇綰,恭喜你了。”少年淡笑的站在那裡,看著地上的茵蕭草,眼神複雜。

蘇綰道:“你從哪裡來?自從出事後,我一直都很牽掛你。”

明珠道:“我聽大人的安排去別處做了一件事,正要來找你們,途中遇到大人採摘實心果,才知道你們成親了,我……恭喜你們……”他有些窘迫的在身上翻找,“我沒什麼東西可以做賀禮,什麼都沒有,以後我再補上可好?”

蘇綰笑眯眯的看著他:“好,怎會不好,你來了我比什麼都高興。”卻忍不住望了他掛在腰間的一對夜明珠串成的金魚幾眼,這東西不就很別緻麼?又是一對,做賀禮正好。捨不得拿出來?

北辰星君已牽了她的手道:“別在這裡杵著,先進去再說。”二人走了兩步,見明珠不曾跟上,北辰星君道:“明珠,你不進來麼?”

明珠蹲下去撿拾地上的碎茵蕭草,頭也不抬:“我和慄姑姑把這裡收拾好就進來。”

北辰星君掃了他一眼:“隨你,記著我和你說的話。”

蘇綰還想和明珠多說兩句話,就被北辰星君一把拖了進去,塞進房裡,推她坐下,他自己從懷裡摸出一枚硃紅色的實心果來在她面前炫耀:“怎樣?好看麼?”

蘇綰心裡甜蜜蜜:“好看,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北辰星君道:“還說呢,這東西結得本來就少,我尋了半日才找到三顆,又特特選了最大最好的,耽擱的時間自然長了些。”說著取了刀就要切果子:“先吃果子。”

蘇綰失笑:“你怎地這麼著急?天還沒黑呢,實心果也還沒洗。”這不是要等著入睡前再吃的麼?

北辰星君斜著眼睛看她,風騷入骨:“這是補吃。補吃,你明白麼?”

意思就是,這乃是補票,當然是越快越好,蘇綰紅了臉,側頭:“我不明白。”

北辰星君邪笑:“不明白啊,不明白我再教你一次。”

作勢撲上,蘇綰全身發熱,垂首推了他一把,嗔道:“做什麼?天還沒黑呢。”

他眼珠子轉了轉:“天還沒黑?你提醒了我兩次。你告訴我,若是天黑了,你想做什麼?”

他撥出的熱氣吹入蘇綰的脖子裡,激得她一陣輕微的戰慄,她的頭越發垂得低,臉皮滾燙,呻吟猶如蚊吶:“不想做什麼。他們還在外面候著我們呢,我要先出去了。”

北辰星君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硬把手中的一半實心果往她嘴裡喂:“吃吧,先吃了再出去。”

蘇綰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