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蕭淮與平安長到現在。

雖說是留著性命,可是蕭淮與卻是一個痴傻兒,據說每日就是坐在那裡發呆,連話都不會說。連太妃這人,以前先帝還在的時候也不喜歡爭寵,只帶著自己的傻兒子冷冷清清的住在這偌大宮殿的角落,幾乎是一個像是冷宮的地方,倒是一副知足的樣子。

先帝后宮那些沒有子嗣的女人都去守了皇陵,小皇帝年紀尚小沒有開始選秀,整個後宮除了她這個太后,就只剩下這個沒什麼存在感的連太妃。

當初柳清棠進了宮來偶然經過連太妃的清槐殿,見那裡只有一個小宮女在伺候著,皇子太妃份例下的奴才們一個都看不見蹤影。後來她和總管寧公公提了提,懲罰了那一批宮女太監,聽說連太妃和那個痴傻皇子的生活過的好了些之後,也就再沒有關注過他們,畢竟她們也沒有什麼關係。

前世連太妃也是主動找過她一次,不過那應該是一個月後的年宴上。那時候她是來請旨,好像是因為她病的厲害,擔心自己死去之後沒有人照顧自己的兒子,所以想帶著蕭淮與回她孃家揚子州,好讓她的哥哥照顧蕭淮與。

這事情並不難,只要把那一小塊地方劃給蕭淮與當做封地,他去那裡就是合情合理的。就算是痴傻兒畢竟也是皇子,柳清棠前世是答應了連太妃讓他們去揚子州的。

但是連太妃帶著蕭淮與回揚子州的時候卻遇見了歹人,倆個人及那一隊宮女護衛全部都遇難了。當時柳清棠還遺憾了一陣。

再次看到面前這個連太妃,柳清棠忽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連太妃年輕的時候是個大美人,雖然因為常年的病痛顯得格外憔悴,但還是能看出當年的風姿。年紀幾乎能當她母親的連太妃坐在凳子上,只沾了一點點,一見到她出現就騰地站起來行禮。

柳清棠見她臉色蒼白,也沒想晾著她,直接便詢問起她的來意。

“太后娘娘,二皇子他如今年紀大了,就算腦子……有些問題,再住在宮中也不合適,妾這次來是想向娘娘求一個恩典,讓二皇子隨妾到揚子州……”連太妃一邊說一邊暗暗觀察太后娘娘的臉色,見她皺起眉頭馬上便住了嘴,有些忐忑的看她。

柳清棠開始便有了這個猜測,如今見她真的和前世一般說法也不意外。她有心想要避免她們這場悲劇,便沒有像前世那樣答應,而是說:“二皇子和連太妃還是留在禹京比較好,我會在宮外給你們撥一座府邸。”

見連太妃臉上出現焦急的神色,柳清棠又道:“你好好養好身子就是。”

連太妃似乎不太願意,但是又不敢反駁太后娘娘的意思,只能沉默著。柳清棠和她一共也只見過幾面,沒什麼好說的,沉默了一會兒便揮手讓她下去。

坐在椅子上考慮了一會兒,柳清棠又對綴衣道:“去拿了哀家的牌子,讓桃葉到太醫院請楊太醫過來,就和以往一樣說哀家頭疼犯了。”

秦束正走到門口,剛好聽到太后娘娘說這句話,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楊太醫,這個人他是知道的。楊太醫出生於杏林世家楊家,是楊家唯一的後人。太后娘娘還沒有忽然注意起他的時候,他就猜測太后娘娘或許是……喜歡著那人的。因為楊太醫每隔兩月就回來慈安宮為太后娘娘診脈,有時候太后娘娘還會像這樣說是頭疼讓人去請楊太醫過來。

他看過幾次那位楊太醫。他和太后娘娘差不多的年紀,長相俊逸的臉上總是帶著和煦的微笑,和他秦束這樣總是陰陰的臉色完全不同;他身形修長挺拔,和他這樣常年需要弓著背的閹人不同;他還有著良好的出生,應該和太后娘娘一樣從小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和他這樣從小就在宮內外摸爬滾打被人欺凌的人不同……他沒有一項可以和那位楊太醫相提並論。

以前,他碰不到太后娘娘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