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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還扯來滿清密諜,繞著圈子給對方戴上一頂“賣國”的帽子,這是鬥而不破麼?這是要把朝堂和地方鬥得千瘡百孔!
再見林敬軒依舊一臉風輕雲淡,李克載終於忍不住了:“林秘書,怎麼顧正鳴的本章還是在楊燁的前面?而且說的還是谷城一縣的地方事務,不該是楊燁的本章先到嗎?”
林敬軒溫和地笑道:“此事跟武西直道相關,也許是顧正鳴先收到了訊息。”
看此人把漏洞百出的謊話也說得這麼面不改色,李克載心頭翻滾起層層陰霾。
這就是官僚,如段老夫子所說的那般沒有根,他們就像是寄生在大樹上的藤蔓,然後奪了大樹的營養,漸漸鵲巢鳩佔。如果這大樹是皇權,皇帝要被他們架空,所以父皇才會創出東西兩院和地方議院。但現在,官僚不僅在黨爭,還開始伸枝展葉,要擾亂乃至遮蔽父皇的視線。
李克載雖只有十六歲,卻歷練頗多,已小有城府,就哦了一聲,再沒追問。
見他利索地在常報冊上簽名,林敬軒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心說還好顧正鳴懂事,在遞本章的時間上總是能搶先一步,自己才能循常報房的預設規矩幫他一把,不然這未來的太子還真要起疑。
不過……十六歲就是十六歲,而且還走的是武途,怎麼可能懂得這麼深沉的門道呢?恭送李克載離開,林敬軒又暗自嘲笑自己的膽怯。此時他並沒看到,李克載的臉色異常沉冷。
“我該怎麼辦?這就是面對一頭如山的怪獸,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插手,又該從哪裡下手,甚至我都不知道目標。”
在行宮露臺眺望大海,李克載心潮起伏,接著他忽然想起了父皇的一句話。
“武人之心……難道父皇不僅是讓我看,也是要看我,看我會做什麼?做到什麼?”
李克載思忖著,眼中漸漸升起堅定的光亮。
谷城監獄門口,一個白髮蒼蒼,身著素麻長袍的天廟祭祀被典史崔至勇送了出來,老祭祀臉上還溢著滿滿的怒色。
老祭祀正是彭維新,他質問崔至勇:“滿清密諜!?難道不覺得荒謬嗎!?殺了人不夠,還要構陷於人!?”
崔至勇攤手道:“這事很複雜,彭老,您就別摻和了。我和江知縣都是過河卒子,朝不保夕,也就是您,誰都不敢為難,換了別人,怕也是要拖下水,壞了天廟名聲。”
彭維新喘了一口大氣,再道:“卒子?在你們眼裡,民人都是隨意擺弄的卒子?”
崔至勇嘆氣:“難道不是嗎?他們可以搞出人命關天的大事,可他們自己能收拾局面嗎?既然收拾不了,那就只能靠官府,官府裡從來都是拉幫結派的,拿民人來作爭鬥的籌碼,古往今來,不都這樣嗎?”
彭維新滯住,這話說得粗,但道理卻不粗。
崔至勇道別後,彭維新的弟子劉綸迎了上來,卻聽彭維新正自語道:“過去是這樣,可現在……儒生既然當了天廟祭祀,不再問政,那麼民人也有可能不再是籌碼。”(未完待續!!!
第八百三十五章 獅虎黨爭:何爭與爭何
() “滿清密諜?這定是兩邊都把民人當作了籌碼,你爹不在,這些官老爺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可治國不靠他們也不行,真是頭疼……”
金山衛行宮後園,一位短打婦人起伏展臂,一邊走著拳路,一邊唸叨著。婦人柳眉鳳目,身形旋舞間,流溢著攝人風姿,乍看還是位年不過三十的少婦。
“娘,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李克載跟著婦人一同收式,嘴裡這麼問著。
看上去更像是他姐姐而不是母親的婦人冷哼一聲,鳳目含煞,一股颯爽英氣驟然〖勃〗發,讓她更復了幾分昔日“武林盟主”氣息,看上去更顯年輕了。
“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