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掩不住那流成河的鮮血。

院外的守衛說安一川此時在書房,她走至門邊,她抬手敲了敲門,他喜歡安靜,所以這座小樓從不設守衛。

得到裡面人的首肯,她才推門進去。

那人就坐在書桌前,專注的看著什麼,他身後是一排排高大的書架,上面整齊的放滿了書,像個小型的圖書館,泛著塵封古舊的氣息,襯得他越發安逸俊秀。

“什麼事?”他沒抬頭,聲音有些低沉冷冽。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夏景瀾眼眶有些發脹,以後,恐怕再沒機會聽到了吧。

她深吸一口氣,慢慢走近他,說:“沒事,就是來看看你。”

聽到是她的聲音,安一川微微一震,瞬間抬起頭,露出一抹意外的笑:“過來,坐這邊。”

說著,他迅速將手裡的紙張放在了一封信函裡,置在了桌案的一摞書上。

夏景瀾裝作沒看見他的動作,坐在離他不遠的軟榻上,伸手將窗子推開一條縫,看著外面仍零星飄著的雪花,心裡有些緊張,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

而她剛開啟,就又被一隻修長的胳膊伸過來關上了:“這麼冷的天,開什麼窗子。”

“呵呵……換換新鮮空氣嘛。”她回答的很僵硬,在他的目光下覺得渾身不自在。

“怎麼了?來看我又不跟我說話?”他在她身邊坐下,長臂一攬,抱起她放在了自己腿上。

此時夏景瀾的渾身不自在已經升級成渾身僵硬了,額頭抵著他光潔優美的下巴,雙手不知道該放哪,因為這親密的舉動而微微紅了臉。

良久,兩人都沒說話,靜逸溫馨的氣氛中,夏景瀾漸漸放鬆下來,雙手環上他的腰,感受著這即將逝去的溫暖,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其實他們是相愛的,他也是愛著她的啊,只是,他不知該如何說,如何表達他的那份愛。

“說吧,找我什麼事?”他忽然打破這安靜,低頭看著她,將她一綹頭髮攏於耳後。

夏景瀾心裡一驚,是她露出什麼破綻了嗎?還是這傢伙天生的這麼敏感?

“沒什麼,就是覺得最近很少見面,想來看看你。”夏景瀾故作輕鬆的說,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

“真的?”他眸中疑惑,又隱隱多了絲笑意。

“你要不歡迎那我走好了。”她把心一橫,起身就要走。

然而,下一秒又被安一川拉進了懷裡,垂首埋進她脖子裡,吻了吻她的脖頸,呼吸著她淡淡的體香,用行動表示著他的歡迎。

這時,窗外卻傳來一陣“撲啦啦”的聲音,隔著窗紙隱約看出是一隻鳥兒煽動著翅膀撲在窗子上。

安一川卻依舊維持著先前的姿勢沒動。

眼看那鳥兒越煽越烈,聲音也越來越大,而那個人似乎還跟沒聽到一般,靜靜埋首在她頸間,她忍不住動了動肩膀:“喂,外面有隻鳥兒,不是你們驚鳳樓送信用的嗎?”

他這才抬起頭,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低嘆,伸手看也沒看的將窗子開啟了一條縫,讓鳥兒飛了進來,落在他的書案上。

夏景瀾被他那聲低嘆弄得一怔,轉頭看向他,只見他輕輕蹙著眉,漂亮的眼底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夏景瀾一陣心疼,忍不住伸手想揉開他的眉。

“怎麼了?”他揚起唇角,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輕浮的樣子有點痞痞的,像是調·戲姑·孃的登徒子。

說完也不等夏景瀾回答,便再次埋首她頸間,輕浮道:“好香啊。”

“切,起來!”她佯裝惱怒的要推他起來。

“別,景瀾,讓我休息一會兒,”他將她的手圈緊在她腰間,耍起了無賴。

而他疲憊的聲音卻讓她差點落淚,“讓我休息一會”,一句簡單的話,